程敏政想了想，交代徐径把底楼的空货柜搬走，腾出一块空位卖速门客饭。“你去给殿下传话，建议棋盘街空出一块地盘开食堂。便利官员们就餐。光禄寺一堆牛鬼蛇神，一年耗损国库无数赋税，是该清算了。”
“你奉告他们，京布每匹50文的代价一年内不会有窜改。一个月内京布出货20万匹，织布作坊堆栈连棉花都没了。那他们哪来布拿出来卖。”程敏政沙哑着道。
“掌柜，光禄寺出事了！”徐径拍门进入。
“这几天我心中很慌，感受要出事。”李东阳偶然饮茶，“殿下的行动令我心惊肉跳。”
正阳门人来人往热烈不凡，路边摆摊的摊主、买东西的主顾、过路的百姓精气神实足，和他几年前入阁时的面孔反差很大。当时的九边经常有八百里急报，京师百姓日日担忧鞑靼人会打到京师城下。街上还会有乞丐，百姓脸上有菜色。
程敏政放动手头的事件，请李东阳到办公房一脚的茶馆落座。“一点都不费事。自从西直门不走水车后，每日有专人从玉泉山取泉水放在超市售卖。一桶五十文，退桶时可取回十文。”
“不消耗事，井水便可。”李东阳禁止道。
李东阳眉头微皱：“克勤何意？”
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在官方的声望，是用实打实的服从堆积起来的。
“日本。”程敏政嗤笑，“他们集资估计是抱着法不责众的目标。可不想想，在大明地盘上的太子还讲端方，出了大明的统领地，还想让太子和他们谈《大明律》吗？”
“殿下说在高于三倍的利润面前，人会踩踏人间统统法律。我家只是把装门面的松江布、刊印的佛经等送了出去。别的家凑了无数丝绸、松江布、瓷器、茶叶，差未几是一半的产业。他们就不担忧有去无回吗？”徐径点头感喟。
徐径谈笑自如：“我略懂经商之道，受太子殿下赏识入熟行厂效力。超市购物节琐事繁多，特调来此帮手。李阁老请坐，无去取玉泉山泉水给您泡茶。”
李东阳探头，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遮挡程敏政的身影。超市掌柜每日措置的事，不比礼部侍郎的少。
年青的伴计禀报结束，见到李东阳来访忙躬身施礼，“见过李阁老。”
李东阳的祖父靖难有功授予金吾左卫小旗，父亲是私塾教员。他以军户身份入仕，仰仗摆布逢源的本领，成为无数官员可望而不成即的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