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用身子拦住朱寿:“陛下,昨夜神英约了谷大用喝酒。”

“打消免税权的事,岳父大人不消操心了。朕自有筹算。”朱寿笃悠悠地说。

李东阳点头回绝:“不必。”

“朕下旨准予暗中活动的,也不止岳父大人一人。”

说好的挑选呢?

新皇竟然要拔除祭奠。

存眷此处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远远看着李东阳和王岳一来一往的作辑施礼。

“臣没事!”李东阳三下两下爬起来。新皇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他不想再听到只言片语。

“不客气,不客气。”

李东阳仓猝回道:“臣真没事。”顾不得屁股和脚上传来的痛苦,加快脚步分开。

“朕想把亚圣请入孔庙,但愿岳父大人上折子挑明此事。”朱寿用闲谈的安静语气说着。

王岳嘲笑,陛下这是把李大人吓着了吧?

几双手硬生生禁止了他的滚落。

李东阳惊诧地昂首。新皇给他的密旨权限极大!能变更东厂帮手、能调派锦衣卫、能动用皇家商行的资金。

李东阳青一阵白一阵,内心仿佛有千百个铁锤敲打,寒气流窜满身。

李东阳苦笑。他听刘健提及此事,没有过分惊奇。刘健能致仕逃离这个旋涡,他是国丈,他不可。

李东阳在禁卫的搀扶下下楼,一跷一拐地走着。

“公公慢走,谢过公公。”李东阳逃也似的分开,忘了集义殿内等着他的同僚。

走了两步又转头,拱手谢道,“谢王公公体贴。”

新皇这话是甚么意义?!

朱寿点头,暗见晓得了。刚才吓着了将来的岳父大人,他筹办带上太医去李府看望一二。

李东阳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敲打心脏的千百把铁锤换了目标,砸到了李东阳的脑袋。大脑‘嗡’得一声成了浆糊。

从汉朝起,尊孔成为定制。孔庙祭奠进入了朝廷礼法,帝王会在孔子诞辰之日主持昌大的祭奠。

老狐狸说话喜好说一半、留一半。又不是乐妓,犹抱琵琶半遮面。

“‘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朱寿拽着《礼记》提点将来的岳父,“岳父大报酬天下劳累了一辈子,此后还是先齐家吧。”

“照儿,家国天下!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家’永久排在‘国天下’之前。”李东阳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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