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蜜斯好生歇着,如有甚么事便叫奴婢,奴婢一向在外候着。”
小厅中,君黛坐于主位,作顾月卿打扮的魂音和周子御等人别离坐于下首位摆布两侧。
突然转头,方看清坐在她床榻上那人的模样。
主子那般气韵本就不是甚么人都学得来,她也仅能勉强仿照出五六分,还是在高度警戒之下。
然她到底是半路冒出来的长公主嫡女,若这等祈福之事她心有懒惰,传出去少不得要有很多闲言碎语。她可不在乎,却不能让长公主等人因着她被人低看。
“此番机遇可贵,倾城想多些体验,也尚能对峙,姑姑不必顾念着倾城。倒是周蜜斯身子弱,当在屋中好生歇着才是。”
周茯苓才松口气,刚才一番话不过是她随便寻来的说辞,只为活命。仅初度见面,还是以这般景象相见,她又如何能鉴定他是个好人?
未有太多机遇与人打仗,是以倒也无人发明摄政王妃乃是假扮。不过此番在此用膳少不得要有打仗,魂音不敢掉以轻心。
身后的人听到她的话,不由嘲笑,好人?
她如何会给主子招来如许的费事?
君黛欣喜一笑,“你小小年纪便有这份沉稳心态实在不易。不过诵经礼佛之事于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讲确切是难堪了。本是陪着本宫一道过来,皇上也未要求你们与本宫普通。如果累了待会儿便回屋歇着,不必再跟着去。”
压下心底的惶恐,轻吐口气,“我不出声。”
天然也有上香膜拜之礼,总归寺中如何安排,他们便如何做。
“今晨诵经,倾城可还适应?”
“没事,就是风大了些,特将床帷拉下弄出的声响。”
“本公子去看看!”
她总不肯唤一声“母亲”,君黛的眼眶又微微泛红。
那人是从身后擒住她,周茯苓瞧不见他的样貌。
魂音放下碗筷,“多谢姑姑挂记,倾城还算适应,用心吟诵不但能为百姓祈福,还能平心静气,倾城感觉极好。”
半夜毕,明天见。
一袭白衣,翩翩公子。
所谓祈福,实则是跟着寺中方丈僧侣等坐在大殿中诵经,偶然是一起诵,偶然是由着寺中高僧诵,一世人鄙人方温馨的坐着听。
“便听你哥哥的,回屋中歇着,待会儿让你哥哥再给把评脉,熬些汤药喝下便好好睡一觉,若实在不想睡也可让暗香陪着去后山逛逛。万福寺后山的景色倒也极美。”
实则魂音此番内心的设法并非如此,她本是个活脱的性子,天晓得盘膝坐一早上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