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瑄悄悄感慨胡轻云办事的才气:为了让庄柳说的话更可托些,不吝把李静妍也蒙在鼓中。本来这事情只是庄柳和庄母两张嘴胡扯,经李静妍这么一搅和,顿时变得可托多了。
“妾先告别了。”
庄柳生的脸孔清秀,颀长的凤眼,白净的肤色,唇红齿白,乌发玉冠,身着淡蓝潞绸直缀,衣摆上绣了两朵绯红素净的牡丹花。
赵臻此时在书房,眯着眼睛憩息,脑筋里几次反响庄柳的那番话。
“慢着。”
哪怕是胡轻云,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火冒三丈。
庄柳俄然开口:“王妃,明显是你让我去招惹李侧妃,如何现在倒不承认了?那日李侧妃随您从宁夏城中逃出,您特地将她撇下,还把我安排到侧妃身边。”
赵臻神采很差,阴沉的让人不敢直视。李静妍不平的与他对视一眼,收回了手,嘲笑道:“王爷休了我吧,恰好遂了王妃的心愿。”
庄柳毛骨悚然,“不、不晓得。”
庄柳和庄母被带下去,赵臻最后瞥了李静妍一眼,没有留下任何话就走了。
好深的心机。
完美解释了花容失容这个词。
仪瑄站在赵臻身后,摇着扇子给赵臻降火,内心犯疑:她与庄母初度见面,庄母瞅她做甚么?
赵臻箍住了李静妍的手腕。
李静妍当然晓得此中的短长,不过她现在心灰意冷,干脆破罐子破摔,触怒赵臻也在所不吝。
庄母声嘶力竭,眼泪鼻涕沾了仪瑄一裙摆。仪瑄被这步地吓到了,想要后退,庄母却拽着她不放,一个劲儿的要求。
她双目通红,豆大的泪水不住往下落,手臂颤抖,神采惨白如纸。
仪瑄瞧着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震惊之余,终究渐渐明白过来。
赵臻轻嗤一声,目光一转,睨着庄柳,“你说。”
赵臻还没反应过来,庄母就膝行到仪瑄的脚边,揪住她的裙摆哭道:“王妃,我们母子可都是为了您,您说就算事情透露,也会护我们一家安然的!您不能食言!我老婆子给您叩首了,请您看在我们忠心耿耿为您办事儿的份儿上,求王爷饶了我们吧。您说过,王爷最心疼的就是您,只要您肯帮我们讨情,王爷就必然会宽恕我们的!”
赵臻眸色一沉,盯着庄柳,声音冷如冰霜:“你说甚么?”
仪瑄嘲笑。
庄柳身后的侍卫很应景的推了庄柳一下,庄柳结结巴巴道:“说、说甚么?”
“对了,本宫提示你一句,王爷是不会废了本宫的,你断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