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卢毓英官拜游击,比你还高上一级,手上没点真本领我能揽得着这个瓷器活吗?”
“大哥,你一贯足智多谋,我们几个跟着你到现在对阵官兵就没败过,我郑芝虎没甚么大本领,但如果等下总攻,哥哥可要让我冲在最前面杀个痛快。”言语间说不尽的豪放,说话的恰是二弟郑芝虎。
“老洪,老洪,他娘的死了没。”一个粗暴的声音传来,本来是金门水军游击卢毓英。只见一个六瓣盔倾斜,盔上的红缨胡乱的披下来,身上的甲叶也是狼藉,左手上臂还插了一根羽箭的大汉扛着一把斩马长刀走了过来,甲叶上模糊另有未干的血迹。
“所到处所但令报水(即通报官府踪迹),而何尝杀人。有彻贫者,且以钱米与之。”他至天启七年已有船七百艘,因为明朝实施海禁,视其为不法,更诽谤其为海盗,许心素建议荷兰东印度公司联手打击郑芝龙,但东印度公司未允,明廷随即号令福建总兵俞咨皋领兵进剿,但是郑芝龙兵强马壮,不但官军进剿不成,反而被郑芝龙从台湾和海上调来的水陆两军打的捧首鼠窜,福建宝穴城,俞咨皋麾下流击卢毓英和都司洪万春领兵三千在宝穴城被郑家军团团围住,海面上郑芝龙舰队的数艘洋船排成一列,船上的大炮朝着宝穴城尽力射击。
此时中间一艘洋船的望楼上站着一名身姿矗立的年青人,只见他身着没有着色的明军制式棉甲,未戴头盔,前面站着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大汉,也穿戴跟他一样的红色棉甲,只是带着钵胄盔。此人恰是郑芝龙,本年二十三岁,郑芝龙奶名一官,父郑士表。万历三十二年,出世在福建南安石井一个小官吏家庭,郑一官十七岁时,因家庭生存艰巨,偕其弟赴香山澳依母舅黄程,他在马尼拉学会了葡萄牙语和卢西塔语,天启初年郑芝龙来到日本平户藩,凭借于当时平户藩的华人富商李旦的门下,初时担负翻译等事情,逐步成为李旦的得力助手,深得李旦信赖,天启五年身为日本长崎、平户侨领的李旦向宋克长官请领了返航答应证,在七月从大员出发回到平户,但一个多月后,就在平户归天了。没有妻室后代的李旦身后,他在台湾的财产和奇迹都赠给了郑芝龙。由此开启了郑芝龙称霸东海的大门。
“唔,方才我让亲将杨三带两千人去摸索了一阵,宝穴城里的官兵未几,也就两三千人。待会还是用老体例我将战舰一字排开,尽力轰打东城墙,保护你们,老二领两千人汇合杨三猛攻东城,老三带两千人分作两队佯攻南北城墙,老四带主力四千人前去西门设伏,我们围三缺一,如果城内的人突围恰好当场毁灭,算算俞咨皋和许心素这个兔崽子的兵马应当也快到了,厦门离这里这么近,到这里也就大半天的工夫,如果城里的人太阳落山之前不突围,那我就亲身领预备队两千登岸攻城,老四的兵马反对援兵,且战且退,借着夜色的保护我们的战舰推动到比来间隔,待老四把俞咨皋诱入射程以内,我们数百门大小炮够他喝一壶了。待我处理了城里的人出城和老四汇合,咱合兵一处全歼俞咨皋。”郑芝龙对着桌上的宝穴城防图跟几位弟弟安插着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