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花柔将信将疑,慕君吾点头赐与必定,玉儿就看向慕君吾道:“让董、孟两家为敌?这话说给姥姥她怕是不会信赖吧?”
“四郎把林女人拜托给我,我怎敢怠慢?”彭岚含笑着,一派温和的靠近。
“家父来信奉告,他已朝夷州进发,月内便会来与四郎相见,不知四郎可有筹办?”
月挂树梢,虫鸣阵阵。
慕君吾微微皱眉,还是不说话。
“行了,把汤送去吧!”
花柔闻言伸手拉了拉慕君吾的衣袖:“归去后,不管姥姥如何惩罚我们,你都不要站出来,我不想扳连你一起挨罚。”
“我明白,四郎内心有别的人、别的事,但此次与我父亲会晤,万不成提消弭婚约之事,成大事者当看长利,父亲这般谨慎之人,都情愿以身家作赌,还望四郎体恤,切莫因小失大……”
她说完不等慕君吾的答复便屈膝施礼,回身带着胭脂分开了。
“很清楚。”慕君吾眼神落在彭岚处:“这么晚了你如何没歇着?”
沉默,稳定的沉默,是一种无声的必定。
慕君吾淡然地看着这对主仆出院后,冲站在门口的飞云一招手,飞云立即来到跟前。
彭岚此时转头看了一眼汤盅:“药放出来了?”
胭脂吓得从速解释:“蜜斯我的意义是……”
……
世人皆向外看去,琳琳也放下药碗。
“这是药方,按上面说的用药,三个月内应能病愈。”
慕君吾再次沉默。
慕君吾却点头道:“我只想与她平生一世一双人。”
“我若不提,他日你如何自处?”
彭岚深吸一口气,腔调中透着冷冽:“我是彭家嫡长女,就算挑选驰名无实的联婚,也毫不能让人看笑话!你我各取所需,我不会碍着你的风月。”
“蜜斯,玉容汤已经熬好了。”胭脂端着托盘唤了一声,见彭岚没有反应,便放下托盘,来到彭岚身边:“蜜斯?”
彭岚闻言立时不悦地瞥了胭脂一眼。
“劳烦彭女人每日给我煎药送药,真是辛苦了。”
“林女人挂念着四郎,看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啊!”俄然门外有人说了一句,继而彭岚带着胭脂走了出去
彭岚莞尔一笑:“四郎莫非还怕我赖上你吗?”
“我开打趣的。”彭岚浅笑着来到琳琳身边:“喏,汤药已经煎好了,快喝了吧!”
“抱愧,没能让你满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