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夷!”
这件事再次在平城掀起了庞大的风潮,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都是这件事,乃至于三岁稚童都会念那些诗了。
“如何样,这首诗不比你们的差吧?”
那些鲜卑少年很快拿出一张大纸,没错,足有五尺见方那么大,恐怕别人看不到上面的字似的。他们将大纸往杨禹那首只要一尺见方的《少年行》中间一贴,顿时让杨禹的小纸片看上去有点像电线杆上专治不孕不育的小告白。
乱轰轰的喊了一阵,那些纨绔后辈开端齐声大喊起来:
“好!好好好!”宁寿之见他挥笔之间便是两首佳作,诗中透着铁骨铮铮,豪气凌云,忍不住连叫几声好,墨汁未干,就赶紧让人张贴到墙上。
仆人低头答道:“晋任务人卸下箱子,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小人拦也拦不住啊。”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疆场月色寒。
崔浩点点头,正筹办让管家去把杨禹打发走,这时却又有仆人急仓促跑出去禀报,“大郎,晋使不听劝止,正在门外卸下礼品。”
“岛夷!”
“说你们这群岛夷呢,另有甚么屁固然放呀,你阿爷等着呢,哈哈哈……”
杨禹不再理睬他们,带着张勃他们进了驿馆,把大门一关,任由大群魏人在外头群情纷繁。
“砍了他!”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那些贵族后辈见宁寿之等人面面相觑,没声了,不免眉飞色舞,一个个像喝了三斤老酒,还是没有花生米下酒的喝法,感受那叫一个飞起,一个个放肆地大呼着: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总之,在他看来,此事不管两边胜负如何,都是功德,为了推动汉化鼎新,他也设立了太学,可那些鲜卑贵族后辈野性难改,让他们进太学读书,就像让他们去下狱,当真读书的没几个,打斗打斗倒是每天有,把太学弄得乌烟瘴气,让南朝使节挫挫这帮熊孩子的傲气也不错。
崔浩不由怒道:“你如何不拦住他,还让他把箱子留在这里?”
宁寿之满怀等候,亲身上前给杨禹研墨。
“留了甚么话?”
天似穹庐,覆盖四野,
而街上,大群功德之徒还在源源不竭的赶过来,恐怕错过这场文斗,那些挤不出去的人,乃至开端爬到树上、墙上,或者屋顶上。
他到平城以后,眼看觐见无门,想走崔家的门路也很普通。
乍听之下,拓跋嗣感受还挺风趣,至于胜负,他倒是不太在乎,输了就输了呗,南朝毕竟是汉人正朔,文风鼎盛,诗文方面输给南朝人不算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