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夫人服侍欢畅了,说不定……也会有些夸奖吧?
嬷嬷闻言,立马跪倒在地,一样抬高了声音颤巍巍的说:“公子,并未老奴不肯为夫人熬制清粥,实在……实在是王夫人她急着要喝人参鸡汤,她院中丫环便将厨房都给占了,只分出一个小炉子给老奴,老奴……老奴实属无法呐!”
一听此言,掌事嬷嬷刹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荒唐!”段梓霄眼底薄怒顿起。
段梓霄神采凌厉的望着跪在地上已经吓得神采发白的掌事嬷嬷沉声道:“且将这刁奴押下去打三十大板,且让她脑筋复苏一些,好好想想这段府究竟何人才是主子!”
今后如果能在夫人身前服侍,活儿会轻松一些倒是其次,光是月银都很多个两百文。
“嗯。”段梓霄冷酷点头,出声道:“我瞧着你还算机警,今后你且在娘子身边服侍吧!谨慎照顾着她,莫要让她冷着冻着了,到了用膳之时,记得提示她,莫要让她忘了时候!”
未几时,内里便模糊传来惨痛般可怖的告饶声。
段梓霄行动未停,谨慎翼翼的替邓玉娴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好以后,这才终究扭头淡淡的望了画儿一眼,冷酷的扣问出声:“你是这院中服侍的丫环?”
段梓霄眼底闪过狠意,若不是顾及着邓玉娴,他真恨不得将这院中服侍不周的婢女都给一剑成果了。
光是想想,他就气恼得紧。
冷声唤道:“来人。”
段梓霄眼底寒光更甚,低喝道:“还不拖下去?”
方才她只想着沐静璇是城主府的蜜斯,又是一个放肆放肆的,她获咎不得,便成心让着沐静璇几分,谁知……竟然没想到这府中的女主子当属邓玉娴。
“是,奴婢晓得了。”画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躺下以后,邓玉娴没多久便迷含混糊的睡去了,段梓霄不放心她,便在床榻边上坐着守了她好久,见她临时无事,这才转头,抬高了声音对掌事嬷嬷低斥道:“让厨房熬碗清粥,都要等上好久,既然没这个才气,你便自行领了月钱出府吧!”
“是,奴婢与冬儿都是前日才被侯管家安排进霄娴居的。”画儿垂在衣摆处的小手拧在一起,小声答复。
若不是他本日刚巧回府得早,也不晓得这府中之人会将邓玉娴照顾成何样。
眼底闪过惶恐,掌事嬷嬷连连叩首告饶道:“公子,老奴再也不敢了,求求公子放过老奴吧,老奴已然一把年纪,是千万受不得一顿板子的呀!”
回身回到邓玉娴的床榻边,伸手摸了摸邓玉娴的额头,见温度果然降下了些,这才轻叹了一声,从一旁的水盆里拧出帕子替邓玉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