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灵倾力互助,炮制这“元胎”,又多了几分掌控,李老君在阳钧炉旁盘膝坐定,合上双眼,悉心体察炉内雷火各种窜改,如有所悟。雷四灵固然吞噬七条雷蛟,成绩阳钧炉独一真灵,但李老君这些年来祭炼此宝,亦非甚么都没做,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尚在两可之间,他身为兜率宫主,总得留一招压箱底的手腕,不然的话,今后凭甚么安身,与一干不甘孤单之辈相对抗?
拿定了主张,李老君唤来雷火孺子雷四灵,将“元胎”交到他手中,絮干脆叨叮咛了一番,悄悄传下一道情意。雷四灵眸子一转,暴露几分滑头神情,双手将“元胎”揉来搓去,指尖冒出藐小的雷火,天生地长的一点灵性尽被淬去,里外通澈,不染邪念。
西华元君看了雷四灵几眼,心中一动,道:“不知老君开炉,欲炼制何物?”
姜夜摄出“元胎”,悄悄一推,老君道一声“叨扰”,捧在手中细细看了一回,那“元胎”模样甚是古怪,天生地长的灵物,介于无形无形之间,质同一团轻纱,有鼻子有眼,飘来荡去不染因果。李老君赞叹一声,揣测半晌,出言相询,天后欲炼制何物。
姜夜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一声:“有劳老君操心了。”指尖微松,数道金光鱼贯而出,落于李老君手中,她微一点头,飘但是去。
西华元君从入定中醒来,蹙起眉头,凝神推算半晌,心知无有大碍,终觉放心不下,一步跨出,身形落于云浆殿前,却见阳钧炉吞吐雷火,哄动天
李老君道:“倒是应天后之请,将这‘元胎’炼成一宗真宝,元君觉得如何?”
炼成道袍,那便是护身之宝,李老君深感可惜,劝道:“元胎可贵,若下水磨工夫,不拘年代,或可成绩镇道之宝。”
李老君衣袖飘飘,步至云浆殿前阳钧炉旁,举手抚摩炉身,催动法力,抬腕重重拍落,一声轰然巨响,如闷雷炸起,八口火眼齐开,天庭风云变色,无形的震波滚滚而散,如海潮普通囊括每一个角落,将云山雾海一扫而空。
兆,阵容虽浩大,却并未撼动诸宫底子。
李老君举目投向西华元君,松松垮垮打个顿首,道:“轰动元君,倒是老道的不是,还望元君包涵一二!”
李老君掀动白眉,眸光幽深,心中猜想她如此孔殷,十有八九预感到了甚么危急。天后姜夜职位超脱,除了西华元君,没有哪位宫主会跟她过不去,难不成她获咎了五明宫主,这警兆落在不远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