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笛反手又是一巴掌,此次她用上了几分内力,打得郭传鳞一头栽倒在地,额头磕在树干上,划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郭传鳞安然迎上她的双眼,没有躲避,也没有痛恨,目光清澈得如同春季涧水。
李一翥避而不答,考虑道:“离她远一点,这段时候,我照顾不到你。”
女人不讲事理起来,无可理喻,郭传鳞只得应道:“是!”
郭传鳞把白日产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语气安静,他只描述究竟,并不添油加醋。李一翥没有冲动,更没有气愤,他沉默很久,涩然说:“师妹与韩兵有深仇大恨,她迁怒于你,你受委曲了。”
“冯师叔……”
郭传鳞转过身,看到了冯笛肥胖的脸庞,两道干硬的眉毛在眼梢处微微上挑,平增了几分恶相。这个女人像霜打的茄子,从眉眼表面看,霜打之前也曾是个姣美的美人。他退后半步,低眉扎眼叫了声“冯师叔”,推断她的来意。
“这么说来师妹她也穿过沙背心?”
女儿在屋里听壁角,李一翥拍拍他的肩膀,含混其辞道:“比来的事很毒手,我本想措置安妥,回落雁峰再指导你武功,现在看来,我们须在葛岭镇逗留一阵。闲着也是闲着,你先练些根基功吧。”
郭传鳞点点头,送走师兄,仰天躺倒在床上,合上眼就睡着了,睡得非常苦涩。隔着一道墙板,听着轻微的鼾声,洪鲲反有些迷惑,被冯师叔揍得鼻青脸肿,吃了这么大的亏,竟然一点都不愤恚,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时候不早了,累了一天,快些睡吧。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练功,趁便叫上师妹。”
派的特工,杀不尽的青城派余孽……”
“如何不是,我们这一支练功,没有偷懒省力的捷径,师父一向说师妹吃不了苦,根基功没有练踏实,实在对女子而言,她已经很可贵了。对了,这些话可不能对她讲,师妹要活力的!”洪鲲有些悔怨说漏了嘴。
过后郭传鳞三缄其口,不管洪鲲和李七弦如何诘问,他都没有多解释,只是无法地笑笑,仿佛统统不公道的报酬,产生在另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韩兵警告他“不要怨”时,是不是预感到了他的运气?郭传鳞越揣摩越觉对劲味深长,贰心中燃起一团火,他巴望变得强大,巴望体味青城派与华山派之间没法化解的积怨,孰是孰非,用本身的意志来评判。
“韩先生不是我的师父,他没有正儿八经传我武功,只把一本秘笈丢给我,让我自个儿去练。对了,那本剑术秘笈,还是谷梁秦家的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