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传鳞微微一怔,几次查问芸娘,没有问出个以是然来,她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切当的掌控。他低头沉吟半晌,心中稀有,韩府的灭门祸事并非无由,一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青城派被连根拔起,韩天元猖獗抨击,华山派怎会放着韩家这么个祸害不管,二来身为臣子,最忌讳的迟迟不站队,摆布逢源多方示好,从大要看并没有厚此薄彼,但对三位野心勃勃的皇子来讲,韩扬清楚是不看好他们。有人铁了心要对韩家动手,没人情愿从旁分辩护佑,韩家纵有权势,在上位者眼中,亦不过是三春残暴花事,
“她叫甚么名字?”
郭传鳞道:“半月之前,闵逵死于一场凶杀,凶手至今没有下落,你可听闻此事?”
定李七弦的生母是青城弟子,勾引李一翥背师弃义,李一翥为女儿取名“七弦”便是铁证。李七弦,李泠风,爹爹念兹在兹,从未忘怀之人,难不成是韩扬的夫人李泠风?
李七弦鄙夷地扁扁嘴,心想,碰到点挫败就哭,没出息,还算不算男人!
“她跟你很投缘?”
“为甚么?”杜佶痛苦地诘问。
停了半晌,郭传鳞又问道:“大凡旧宅子老是从内部崩坏的,风雨只是诱因,韩家在灭门前,有没有甚么特别的征象?”
芸娘吃了一惊,茫然摇点头,低声道:“听酒馆的客人闲谈提及,比来城南出了一桩凶杀案,死了四五小我,我不晓得他也……”闵逵被逐出韩府时,芸娘并没有跟从他同去,而是留在韩府持续煮她的蛼螯粥,事隔多年,昔日的伉俪情分早就淡了,只剩一些莫名的感慨,如清风拂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