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仁以袖掩唇,噗嗤一笑,嘲弄道:“燕主事不愧是聪明人,想得全面呀。”
燕思空声音显出慌乱:“长辈……长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长辈曾多次劝说教员不要与封家走得太近,教员却充耳不闻,现在落得这副局面,长辈实在是……冤枉啊。”
“陛下……”
“陛下迟迟不予长辈和公主的婚期,长辈惴惴难安,恐怕……恐怕陛下会因教员而迁怒于长辈,收回婚约。”
谢忠仁大笑起来:“你现在是准驸马,咱家可消受得起呀?”
燕思空的双拳在袖中紧握,心中不竭地有一个声音在说着,有朝一日,他要将面前这不共戴天的仇敌,一片、一片地凌迟。
谢忠仁站起家,款款走到了燕思空面前,半蹲下身,在燕思空头顶冷冷说道:“颜子廉沉痾在床,眼看大限将至,你就来求我,你就不怕被吐沫星子淹死啊。”
“长辈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那“反贼”二字,听得燕思空瞠目欲裂,他唯有低下头,才气粉饰那一刹时的狰狞,他声音轻颤着:“公公……言之有理。”
“公公说的是……”
谢忠仁对劲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