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若孔贤人,亦说父母之仇,弗与共天下也,仇恨是一把力量强大的双刃剑,伤人的同时必伤己,他这一辈子便陷于仇恨的泥沼中不得超生,但他没法劝戒封野,他只会助封野报仇。并且,现在确切是谋反的最好机会,这个朝廷病入膏肓的机会。

“早在我是他的侍读时,我就将他当作将来的国君教诲,他也确切不孤负我的希冀。”燕思空正色道,“那几年的时候里,我用毕生所学,去灌溉了一个我心目中的帝王,他童年困苦,以是能体察底层之苦,他会想我所想,忧我所忧,只要他当了天子,我才气以帝师、宰辅的身份,励精图治,一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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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胸有成竹:“放心吧,叔叔跟着我爹驻守大同二十年,对大同了若指掌,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驻守大同,你不过是担忧察哈尔会几次,他们在互市上正吃着长处,大略不会几次,就算真的胆敢叛变他们,对大同也造不成甚么威胁。”

封野约莫也认识到了甚么,转而道:“本日刚收到了云南的动静。”

“我不在乎。”燕思空淡淡说道。

雄师眼看就要进入重霞山,深山中向来是伏击的好处所,太原军必定在以逸待劳地等着他们。

封野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些阴沉:“他到底许了你甚么好处,令你这么忠心耿耿,力排万难也要扶他上位?”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只要你握紧兵权,谁也没法撼动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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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端了饭菜出去,放在桌上后就退下了,俩人同食同寝,在军中已不是奥妙。

“不会的。”燕思空笃定地说,“他有帝王之相,那金銮宝座必然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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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曾想过。”封野逼近了,一双锋利的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陈霂他一旦成了天子,能心甘甘心做我们的傀儡?有朝一日,你,我,会不会步上我爹的后尘?”

封野冷道:“那是天下最苦、最险的差事,我爹生善于京师繁华之下,却心甘甘心为朝廷守边备塞几十年,他陈家的江山是我封家守住的,狗天子不但不戴德,还结合阉贼构陷我封家,我定要让他支出代价!”

这涓滴没有夸大,领十万雄师出征,场面蔚为壮观,但所要考虑的事件多如牛毛,所要带的辎重千车也拉不完,每日吃喝拉撒住行的都是真金白银。

“不必担忧阙忘,他行事谨慎,有勇有谋,我信赖他能为我拿来庆阳。”封野道,“再者,他从小就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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