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提笔,感染朱砂,顺着鬼脚图上的线,随机选点拐弯,顺着线一起折画下去,最后的一笔止于一条直线的末端。
纸团展开,哪是“染”字,清楚是另一个“锦”字。
她就要回千禧宫持续当皇后了。
“......”
收敛情感,萧泽缓缓松开手,起家,面色安静地垂眸看她。
她扯唇虚与委蛇。
白手来的大渣男,没资格喝她的茶。
“皇后画吧,看看你最后的笔会点到谁。”
欣喜光荣以后,心底却徒生多少落寞。
可秦野又放不下夏时锦。
她在将军府睡过的床,秦野现在才感觉太大太冷。
夏时锦望向那紧闭的院门,迷惑不解。
再瞧身姿,也养得比之前还要婀娜曼妙,让人移不开视野。
始惊三伏尽,又遇立秋时。
待萧泽走后,夏时锦立即捡起桌上那另一个纸团。
萧泽眸眼含笑地瞧着她,缓缓捡起字团展开。
选林尽染清楚是利大于弊。
“......”
夏时锦非常抉剔地瞧了瞧萧泽和长留公公。
夏时锦茫然怔在那边,咀嚼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初既然能同萧时宴悔婚,又怎会情愿逃出宫,屈尊跟他这个吊儿郎当的世家公子相守?
真没情面味。
萧泽意味极深地看着夏时锦笑道:“现在婉嫔的父亲也可帮朕减弱夏家的权势,朕又多了个挑选,皇后感觉......朕该选谁呢?”
“那臣妾自是但愿皇上选我。”
那本来清癯的鹅蛋脸现在多了点肉感,清丽明艳以外,竟多了之前未曾有的娇媚之色。
可萧泽却用心使坏调侃。
很多的点儿,就把他的心都给占满了。
这答案不是明摆着嘛。
萧泽直直地凝睇着她。
目光紧紧盯着萧泽手上的纸团,只见那规整的“锦”字鲜明撞入她的视线。
白手来的?
夏时锦几日不去,她感染在被褥上的气味都淡了很多,若非他禁止府高低人洗晒,连那点淡淡的香气都没了。
秦野记念夜夜与她在那床上缠绵闲谈的日子,可他又不甘心给她当男宠、当姘头,整日偷偷摸摸的,连个端庄名分都混不到。
转头命长留取来纸笔,萧泽在纸面上画了一张鬼脚图。
萧泽满眼冷傲地环顾着紫楝轩的院子。
早已备好最后的退路,大不了就死遁出宫,不做这个皇后了。
接连两年灾年,百姓糊口痛苦,国库入不敷出,粮库垂危,加上还要管束三大世家的权势,萧泽这个天子当得甚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