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低吟从身后传来,贺锦书荫翳的眸光有一寸龟裂,心猛地一颤,
“傻孩子,本宫向来将你当作女儿对待,女儿被欺负,做母亲的又如何能坐视不睬。”
“本宫只当快意是个聪明人,不成想,也是个傻的。”
“你说,皇贵妃想让你给宋念昕陪葬?可有证据?”
护短的话让陆言卿心机微动,她仰开端,假装一副动容的模样:“娘娘...娘娘竟情愿站在皇贵妃对峙面,为臣女撑腰?”
贺锦书之恶,罄竹难书!
此仇不报非女子也!
她欲言又止,凄苦中透着惧意:“胳膊难拧大腿,皇贵妃势大,臣女只怕抓到证据,也不过徒然,反而将命搭了出来。”
指腹突然传来剧痛,
闻言,陆言卿将双手抬到面前打量,
短短十年,贺锦书从罪臣之子一跃成为御前红人,皇后亲信,此等心机手腕让人不得不顾忌。
“嘶!”
之前不感觉,现在被贺锦书一提示,倒感觉十指钻心的疼。
而不是在宫里的尔虞我诈中,成了现在心狠手辣的掌印寺人。
“不然呢?还得弄得再蕉萃一些?”
“臣女本觉得会命丧玄棺,认命之时,贺掌印带着人赶到,想从臣女身上找到皇贵妃采生之罪的线索,可惜,她们行事周到,贺掌印并未寻到人证。”
陆言卿顺势坐到小几旁,解开手上棉布,本身措置伤口。
贺锦书烦躁的捻着指腹,盘算主张,等余暇定要去寻太医探一探脉,看看是不是生了心疾,
脑海闪现陆言卿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兀的心头发涩,心跳失衡乱跳。
饶是她做足了心机筹办,提早紧咬牙关,却还是有嘶哑的痛呼声从齿缝溢出。
棉布沾了血与伤口处的皮肉粘连,每撕扯一下仿佛生剥皮肉,
方才鞭挞陆言姝,指上又用了劲,乃至于血痂崩裂,伤口重新排泄血来。
暗哑的嗓音不如其他内侍普通尖细,陆言卿抬眸望着贺锦书过分冷白的下颌,眼神庞大,
“陆家已经铁了心的投奔皇贵妃......”
这点疼与他曾经所接受的疼比起来算的了甚么?
“唔......”
陆言卿磨牙,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贺锦书:“贺锦书!你个小人!”
如果贺家没有被判谋反,贺锦书该当会长成贺家大哥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吧?
“嗤!”
“多谢夸奖。”
下一秒,冷斥声在头顶响起,
痛呼声将贺锦书飘远的思路拉回,他紧抿着唇,用余光悄悄留意陆言卿的意向,
“唔......”
陆言卿活动着被重新裹好的手指,在心中给贺锦书记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