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卿活动着被重新裹好的手指,在心中给贺锦书记下一笔,

“玄英昨夜出京,本宫还当他是为私事,本来是为了救你么?”

脑海闪现陆言卿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兀的心头发涩,心跳失衡乱跳。

“好好记着这份痛,如果你敢背弃本掌印,本掌印会让你比这痛上千万倍!”

才扯下一只手,她就虚脱地靠在椅背之上,

下一秒,冷斥声在头顶响起,

“陆家已经铁了心的投奔皇贵妃......”

房门开合,只留下一室沉香贫寒,

陆言卿本就是仇敌之女,

“唔......”

此仇不报非女子也!

暗淡的环境让陆言卿看不清皇前面色,只能从她的腔调中揣摩一二。

每撕一下,身躯就跟着一颤,仿佛痛极。

视野扫过陆言卿放在小腹上的手,烦躁越盛,他皱眉,眸光暗淡不明,

饶是她做足了心机筹办,提早紧咬牙关,却还是有嘶哑的痛呼声从齿缝溢出。

今晨只来得及仓促包扎,

皇后也想拿她做饵,钓皇贵妃中计!

“本掌印耐烦有限,再动,手给你折断!”

皇后起家,汲着鞋站到陆言卿面前,笑容逐步消逝:“你是本宫义女,又是将来的成王妃,只要你不犯傻作奸不法,谁敢动你?”

他该恨她的。

那年,他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成为宫中寒微的小寺人,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掉陆言姝与皇贵妃等人!

之前敬着他的皇子公子们蓦地变了脸,大家都想踩上他一脚,

“你说,皇贵妃想让你给宋念昕陪葬?可有证据?”

“嘶!”

暗哑的嗓音不如其他内侍普通尖细,陆言卿抬眸望着贺锦书过分冷白的下颌,眼神庞大,

“我会留一个小寺人给你带路,你遵循我们商讨所说,皇后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命丧皇贵妃之手。”

曾经追在本身身后的美女,穿戴华服被人群环抱,一次又一次想出奖惩本身的主张,和她背信弃义的父亲一样,冷血暴虐。

这点疼与他曾经所接受的疼比起来算的了甚么?

如果贺家没有被判谋反,贺锦书该当会长成贺家大哥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吧?

迎着陆言卿惊奇的眼神,贺锦书黑沉着脸,取过一旁的茶壶,冷声道:“若非怕担搁了机会,该任由你痛晕在这里。”

他探手握住陆言卿搭在小几上的手腕伸向空中,用冷却的茶水冲淋粘连在指腹上的棉布,

睨着陆言卿含着泪眼眶红红的模样,贺锦书表情大好,取出巾帕扔到她手中,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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