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懒得找茬,干脆现编一个,欺负了小衣还想满身而退?不打你是因为你是小衣亲妈!
谢茂看着她竟然也没有漏出一丝歹意,笑道:“就和老皇叔随便说了两句,完事儿了就来看看长公主。和小衣聊得如何样?他没有向长公主告状说我欺负他吧?”
谢茂也没有涓滴收敛住对她的歹意。他放狠话的时候,眼神老是盯着她,让她直接精确地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某些来由,他更想做的事,是把她的手指砍了,把她的牙齿掌得一颗不剩。
谢茂一把推开赵从贵, 大步朝画楼殿走去。
“蒙殿下挂念,卑职衣飞石。”殿下还记得我!衣飞石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天子将信王圈禁,遵循端方,任何人不奉圣命就不能与信王扳谈,何况是往信王府拜访?
当然,作为衣尚予的亲老婆,天子必定不会获咎梨馥长公主,谢茂这威胁毫无杀伤力。他就是气急了要训马氏两句。不训这口气如何下得去?
谢茂上前叙礼。
谢茂拎着赵从贵跨出殿门:“如何了?”
侍卫将两个嬷嬷拖出大殿,谢茂还在暴跳如雷:“先给孤砍了十根手指!掌嘴一百下!不,两百下!拿板子打!一颗牙齿也不准留!”
梨馥长公主不惊不慌,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由席前的侍女扶着起家,迎至殿前。
肝火梗在谢茂心口,憋得他脸上阵阵发青。更让他气愤的是,殿内竟然还传出了巴掌声。
“千岁来了。”她很客气地裣衽为礼,姿势安适。
两个嬷嬷吓得瑟瑟颤栗,跪地求道:“奴婢服侍长公主几十年,毫不是特工。殿下开恩,长公主,蜜斯……”
――这扇门, 他不能踹。
马上就有小寺人上来扶住谢茂,赵从贵亲身上前一步,在殿前大声道:“长公主殿下,我们信王千岁请见。”他这尖尖的嗓子极有穿透力,透进好像法场般的画楼殿内,惊破了压抑与阴霾。
“这是如何了?”谢茂看着面前少年肿起的脸颊,肉痛得想杀人。他印象中的衣飞石向来没混得这么惨,他的衣大将军总有体例整得敌手哭爹喊娘,谁还能欺负他的衣大将军?“长公主尊驾亲临孤这圣命圈禁之地,就为了打儿子出气?小衣呀,你是做错了甚么,惹得长公主如此大怒?”
梨馥长公主抿着嘴微微颤抖着站在原地。她再是出身寒微,跟着丈夫在圣京顶级权贵圈里混了这么多年,根基的见地还是有的。所谓打狗也要看仆人。当着她的面,把她的亲信嬷嬷以莫须有的罪名拖出去肆意砍杀,这打的那里是嬷嬷?清楚就是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