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倒是还是穿戴衙门里的灰蓝长袄,只是外头搭了身狐狸毛大氅。

见佑儿不说话,才细心看着她头上一对缠花不见了。

“大人放心,哑叔亲身守着,外头另有两个兄弟作陪,他一向觉得我们是赌坊里的人,怕被大卸八块,常日里大气儿也不敢出。”

两人一听忙回了原处,果不其然刚躺下半柱香的工夫,就听得有人来拍门。

可在现在这山沟里头,又是两地交界之处,天然是私盐买卖多发之地。

女子之间不过三五句闲话,就能拉到家常来。轻叹一声道:“那娘子前两日去捡柴小产了,幸亏她这郎君是勤奋人,农闲时去山里打猎为生,常日里俭仆些日子倒能过下去。本年衙门盐价涨了很多,这才更省了些,毕竟不吃盐身子软,不吃肉忍一忍也就过了。”

听着他说话可半点不像文人,佑儿心头猎奇,猜着他的身份。

屋檐上的雪,化成了水滴落下,嘀嗒声在寂静时格外清楚。

大年下的谁家不是囤了些年味,可宋辙昨日路过期却见各家屋檐下都是洁净,本日观这户人家还是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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