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也感觉此次的事比较毒手,他边想体例边安抚姜蜜,让她别担忧:“皇上还没提起行围的事……”
“前头我才告过假,明儿得去衙门,最早也要半下午才会返来,你替我哄哄他。”
哪怕已经醒来,一时半会儿姜蜜都没法从惊骇中走出,最可骇的公然不是天灾,是天灾。
另有卫成最后添上来的一枚铜鎏金官印。
姜蜜和冯掌柜妻女同桌坐着,早几年她刚进京和冯家娘子还是划一对话,乃至是对方主动,对方在教诲她。现在反过来了,哪怕卫家这院子还不如冯家的,谁也不敢小瞧这一家子人。
冯掌柜也不是单身一人来的,他们一家四口全到齐了。
他往中间挪了两步,叹口气说:“我送他去过学塾,也给请过西席,头年还厚着脸皮求过店主,将瑜儿送去那边家学。夫子的说法都差未几,说他倒是听话,也肯读书,就是笨。我想着再看看,过两年还像如许就让他考个秀才,转头看能不能做个账房先生。”
卫成是同上峰告了假返来特地为儿子办抓周宴的,里外这些究竟在还是婆媳两个批示着临时请来帮手的婆子在做,卫成听他爹先容了一圈,说这是谁那是谁,陪着客人们说了几句。
卫成应了一声,把姜蜜往怀里带了带,说睡吧。
冯家娘子估摸姜蜜结婚的时候也就十七八,现在看着顶多二十四五,她过得好,就没让光阴留下太多陈迹,看起来和四年前刚进京时相较,不但不出老,仿佛更都雅些了。冯家娘子又捧了她两句,姜蜜没跟她客气来客气去,转而看向挨着坐的冯雪梅:“你女人越长越俊了,再有两年也该相看人家。”
“不舒畅吗?我去给你请大夫。”
比起当初,冯家娘子真客气太多了,她这么谨慎翼翼姜蜜反而不晓得该如何聊,只得劝她们吃菜。看她们母女动了筷子,姜蜜才低头用心的喂起宣宝,以后她也就是听,没如何说话。
姜蜜说着又一个寒噤,卫成抬手在她后背上抚了几下,让别怕,又说会进林子估计是去行围。
四月二十二给宣宝办了一场,月尾砚台满五岁,他没闹着要办席,只是提早一天偷偷找到姜蜜,掰动手指头点了几个肉菜。姜蜜同婆婆筹议过后提早就筹办起来,二十八日她忙到挺晚才睡,躺下还在提示男人明天砚台过生,让他别忘了。
卫成点头,他抬了抬被姜蜜抓住的手腕,姜蜜这才松开,由他趿着鞋下床去点亮油灯,把灯挪到离床不远的处所,想想又提着水壶倒了杯凉开水,端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