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容讽刺,“现在求本宫,有些晚了呢。”
“姐姐自幼笨拙如猪,长大了,还是半点不长进呢。”
她用那只变形的手,立下了自请为妾的自书。
指模盖上那一刻,她如同被剥光了晾晒在城楼上。
洛桃夭如遭雷击。
“我不承诺!”
这个冷血的男人,真的是她爱了三年的人吗!?
“我要娶柔贞公主,你自请为妾,腾出主院吧。”
洛桃夭书。
拶指时,那种十指连心的痛,只要经历过才晓得。
与她举案齐眉数载的夫君为娶公主,竟逼她降妻为妾!
热茶倾泻,杯盏重重砸在她隆起的肚皮上!
他目光狠戾,神容阴鹜,“一个生父不详的贱种,也配当我萧时凛的老婆,生我萧时凛的孩子?”
可她既已是公主之尊,何必逼她至此!
在外人眼中,萧时凛是九穆定国以来最年青的吏部尚书,她作为临安伯府嫡长女,三媒六聘,成了大家羡慕的尚书夫人。
“我早说过,贱种不配生我的孩子。”
噗!
她慌乱无措,抱着肚子颤抖,“乖宝宝,你动一动,别吓母亲……”
凡是洛紫昙看上她的东西,从没有她回绝的余地,只要她哭闹,就是率性不懂事。
洛桃夭眉心紧蹙,一张脸痛得煞白。
嫡母会说,让给mm一回多大点事儿?
“贱妾拜见公主,请公主入府。”
她挣扎着朝男人的鹿皮靴挪去,襦裙下鲜红的血,在地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凭甚么......
似被烫到,洛紫昙俄然放手。
“惊扰公主,你罪该万死!来人,把洛氏给我绑起来!”
洛桃夭的身材一点点凉透,眼瞳却睁得老迈。
孩子......
她们本是云泥之别。
洛桃夭顶着八个月的肚子跪行妾礼。
谁能想到,三日前,她还是萧府主母。
本来......
那一瞬她才晓得,本身不过是临安伯夫人抱养的孤女。
洛紫昙不但抢走她的父皇,偷走她的人生,还要赶尽扑灭,连她腹中即将落地的孩儿都不肯放过……
都拜面前男人所赐。
洛桃夭歇斯底里哭嚎,可肚子里的孩子再也没有动静。
贱妾自知入府数年未有所出,且刻薄善妒,不堪为萧府主母,现自请为妾,望夫君成全。
萧时凛与柔贞公主并排而坐,神采讨厌,“不过是夹了一动手指,连茶都端不稳了?”
这个手镯,从记事起她便戴着。
公主扶着肚子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她,“有皇室公主为他生儿育女,他又如何会在乎一个生父不详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