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朝男人的鹿皮靴挪去,襦裙下鲜红的血,在地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洛紫昙毫厘无损的手被萧时凛捧在掌心,脸上似受了大惊,“姐姐这是……心有怨怼吗?”
似被烫到,洛紫昙俄然放手。
她清楚只比洛紫昙早了一刻钟出世,莫非就不是他们的家人吗!
“我不承诺!”
可在某夜,对她各式体贴的夫君用铁钳般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与她举案齐眉数载的夫君为娶公主,竟逼她降妻为妾!
一番挣扎,她终是让步了。
妾室也好,贱种也罢,她只求孩子安康!
她伸直在地,看着陌生的洛紫昙,“你我一同长大,你要甚么我都让给你……现在,他和主母之位也属于你了,为甚么……你要这么对我?”
年幼的她想不明白,莫非那不是她的东西吗?
大红的“囍”素净刺目,洛桃夭胸腔被捅入一把簪子。
垂眼一看,襦裙下摆已经被鲜血浸润。
指模盖上那一刻,她如同被剥光了晾晒在城楼上。
“这但是你逼我的。”
凡是洛紫昙看上她的东西,从没有她回绝的余地,只要她哭闹,就是率性不懂事。
“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祖母会说,长姐自该谦让嫡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