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是她最大的高傲!

此言一出,伯夫人目光通俗。

桃夭看着洛京臣佳耦,紧绷的心口微松。

一抬眼,就撞进窦氏忧心忡忡的眼底。

重生一回,桃夭再见窦氏时,总感觉瞥见了宿世的本身......

“依儿子看,桃夭本日也算是帮清欢斋揽了个大客,不如就让她将功抵过吧,母亲觉得如何?”

临安伯府的后宅,向来都是她说了算,现在窦氏说动京臣前来讨情,清楚是用心与她对着干,想诽谤他们母子!

“那承王人称夜阎罗,连被皇上捧在手心的公主都要敬他三分,岂是你一个深闺女子能招惹的?”

京臣常日里可不会这般鲁莽……

结婚多年,窦氏本育有一对龙凤胎,可惜自宗子在去岁夏季落水溺亡后,窦氏生了场大病,至今一向未能再孕。

夏季落日铺洒,窦氏裹着一件白雪狐裘,走路端雅秀致,如同一株立雪待放的春兰,笼上一层暖和的光晕。

洛京臣似无发觉,直截了当道,“方才承王殿下派人找过儿子,说他看中了我给桃夭试用的一款香薰,成心高价买断这款香薰。”

窦氏有些惊奇。

唯有洛桃夭一动不动地站着,似毫不料外。

伯夫人不情不肯嗯了声,“京臣,你本日没有休沐,如何提早回府了?窦氏,是不是你胡言乱语,将京臣请返来的?”

言语间,伯夫人理所当然将洛京臣的不当,尽数归咎在儿媳身上。

“你如何不想想,你是母亲怀胎十月生的,母亲能不为了你着想吗?”

幸亏,她这颗心早已被磨砺得百毒不侵,姓洛的如何看她,她都不会在乎。

如东风温暖的嗓音,却裹着一片又一片暗刀,扎心不见血。

伯夫人当即冷了脸,“窦氏,你这是要做甚么?”

“万一皇上见怪下来,别说你头上乌纱不保,就连我们临安伯府数百条性命,都要被她扳连!”

洛京臣虽是为了替她脱罪,可他眼里的鄙夷那样浓烈,这番斥责,也一定不是至心话!

不但如此,洛京臣还长于经商。

脑海中夜澈那张凶悍冷厉的脸,俄然变得都雅很多。

“桃夭,你没事吧?”

伯夫人忍不住皱眉。

窦氏哈腰,亲身将桃夭扶起,“你向来体弱,地上又冷,千万不能冻着。”

洛京臣语重心长道,“桃夭,为兄无妨与你直言吧。承王职位虽高,可那脾气也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传言都说,那些妄图爬床自荐床笫的女人,一进承王府,不是死相惨痛弃尸荒漠,就是疯了一样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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