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和顺。
“这二公子也过分度了吧,如何能……”书韵抱怨声响起。
只要舅母把表哥关起来,那逃犯就算藏在醉春楼,也该与表哥无关了吧?
可惜当时她不过是个游魂,费经心机也禁止不了二表哥。
她轻咳一声,冷声道,“既然你大哥开口替你讨情,我便饶了你这一回。”
“本来是如许......”
伯夫人见状只觉好笑,悬着的心终究放下,扬声冷嗤,“不然你还觉得,人家真看上你了?”
她记得宿世,二表哥阮修墨送的是一把伞。
“我倒感觉,这伞挺好。”桃夭的手抚过伞柄,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洛京臣恍然一笑,“那看上去更像是用手掐的陈迹,承王暴戾恣睢,桃夭妄图靠近,天然是要吃点苦头的。”
想起宿世二表哥和定国公府最后的结局,洛桃夭眼底泪意盈眶。
洛桃夭朝窦氏摇了点头,伯夫人让她禁足,不过是为了让她尽快帮洛京臣调出夜澈要的舒宁香罢了。
伯夫人虽心有不甘,却也不肯驳了洛京臣的脸面。
直到掌心指甲入肉的疼痛将她的思路抽离,桃夭再次垂下眼眸。
“母亲经验得是。”
他看着内里暗下的天气,“母亲,儿子送您回屋用膳吧。”
“母亲贤明。”洛京臣笑着为她拢了拢大氅,“提及来,儿子另有一事想问母亲,与公主有关。”
“女子老是耳根子软,母亲无妨劝萧时凛放低姿势好好哄哄,豪情都是培养出来的,也免得她把目光放在承王身上,徒惹是非。”
书韵见到桃夭安然返来,双手合十念了数十遍阿弥陀佛。
伯夫人松了口气,“那就好,毕竟当初是柳太傅亲身出面,为萧洛两家保的媒。萧夫人夙来贪财,她也就是看上桃夭制香的技术和清欢斋的分红,才指名道姓要订下桃夭。”
窦氏拧眉还未张嘴,就被伯夫人堵了话头,“谁再敢替她讨情,就陪她一起抄上二十遍!”
桃夭翻开了木匣子,内里公然是一把伞。
洛京臣诘问,“那,母亲如何让皇上信赖紫昙是公主?可有信物?”
残阳西落,夜雪纷繁。
提及来,二表哥阮修墨固然纨绔风骚,倒是定国公府对她最上心的亲人。
“当然是滴血认亲了,哪有甚么信物。”伯夫人的脚步不知不觉加快了些,声音发虚,“皇上亲身滴血与紫昙的血相融,莫非另有人敢作假不成?”
……
不劈面说,天然是不想叫窦氏晓得,一向以来为清欢斋制香的人,底子不是洛芸梨,而是她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