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韵分开不过半晌,窦冰漪便拿着私藏的金创药来了。
看着窦氏的手,桃夭却有些失神。
还记得,儿时曾听阮修墨说过,伯夫人阮玉竹因是阮家庶出,从小受了长姐诸多照顾,在外人看来,两姐妹干系一向非常靠近......
明艳动听。
她孔殷火燎的模样,总算让窦氏眸色松动了些,抬手揉揉她的脑袋,“谁要你发誓?”
这些关于生母的各种,还是她刺探洛紫昙认亲一事,从下人丁中展转拼集出来的……
桃夭带着期许的眼神凝着她,“不知大嫂可曾记得,我十岁那年,洛紫昙抢走我的手镯一事?”
抬手拂过空荡荡的手腕。
在这个洛家,真正对她好的人,却都不姓洛。
得天独厚重活一世,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若能找到她们,或许还能从当年的蛛丝马迹中,找到证明她身份的线索......
他那样的形象,才更像好人吧?
“就是洛紫昙整日戴在手上那只,白玉云纹,照在太阳底下,另有两小撮云状的棉絮,大嫂可晓得那手镯的来源?”她语气有些火急。
她晓得,窦冰漪的脾气开朗随和。嫁入洛家后,她为了成为合格的洛家长媳,才不得不成为伯夫人和洛京臣想要的模样。
闻言,桃夭难掩绝望。
至今,他掌心的热度,仿佛还灼烫着她的肌肤……
她心念似电,猛地拉住窦氏的手腕,“大嫂入府已有七年?”
桃夭内心格登一声。
说这话时,洛桃夭脑筋里下认识闪过的,倒是夜澈那张阴鹜狠戾的脸。
因定国公府满门武将,她的母亲亦是能文善武,名满京都。
或许,从定国公府动手,能获得更多与母亲有关的线索呢?
窦氏一顿,“如何了?”
那只被洛紫昙夺走的白玉云纹手镯,是母亲留给她的独一念想,也成了父皇错认洛紫昙的信物……
但是窦氏倒是点头,“当时我入门不过半年,实在未曾留意。”
桃夭笑笑不语。
她又想起忠心耿耿的书韵和琴心,另有二表哥。
传闻,母亲有身的事被家里晓得后,纵使祖父请动家法再三逼问,母亲也不肯透露那男人的身份。
见洛桃夭神采有些失落,窦氏觉得洛桃夭在为经年旧事悲伤。
想必母亲也是这么以为的,要不然,也不会将冒死生下的孩子拜托给阮玉竹。
看着桃夭懂事内敛的模样,窦氏亦忍不住莞尔轻叹,“时候过得真快呀,想当初我十五岁嫁进洛府,你才十岁,就这么高。”
伯夫报酬人强势,这么多年紧握后宅掌家权益不放,就为了压抑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