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上回激发六合共鸣的还是三百年前的青玄剑仙......"
他舀汤的手微微一顿。青瓷勺磕在碗沿,叮的一声清响。
风不寒对群情充耳不闻。他哈腰捡起傀儡残骸中的留影石,灵力催动下,凌霜华气急废弛的尖叫响彻四野:"小杂种!你觉得能逃出九霄宗的手掌心?你娘阿谁贱人......"
"寒儿。"那妇人未语泪先流,纤赤手指刚要触到他袖口,俄然被一声嘲笑打断。
马蹄声裹着香风囊括而来,八匹雪色天马拉着鎏金车架轰然落地。珠帘轻响,一袭素衣的美妇人款步下车,鬓边白玉簪映得眉眼如画——恰是风不寒影象中的母亲模样。
仿佛印证他的话,风不寒俄然咬破指尖。血珠融入墨迹的刹时,漫天金字俄然化作万千利剑:"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直到那道青衫背影完整消逝在夜色中,茶摊老板才颤巍巍从柜台下爬出来。他盯着满地金光未散的墨迹,俄然扑通跪下连连叩首:"文曲星下凡!这是文曲星下凡啊!"
"闭嘴!"年长修士死死盯着疆场,"细心看他的笔锋走势,这那里是写字,清楚是在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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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里外的山道上,风不寒俄然一个踉跄。他扶住老槐树狠恶咳嗽,指缝间排泄暗红血丝——越阶催动《江城子》的反噬毕竟是发作了。
远处树梢上,两个蹲守的九霄宗探子已经看呆了。
"传闻那野种前日大闹焚天谷,把谷主都唬住了。"满脸横肉的刀疤脸灌了口酒,"要我说就该打断腿拖归去......"
"好一个母子情深。"他俄然轻笑,抬脚碾碎玉簪,"当年你们逼我娘吞簪他杀时,可想过有本日?"
他俄然抬手泼出残茶。滚烫的水珠在半空凝成"破"字,裹挟着筑基期的灵力撞向美妇面门。妇人周身腾起元婴威压,茶棚梁柱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却在触及水字的刹时冰雪溶解。
"客长,您的阳春面。"茶摊老板端来粗瓷碗,浑浊汤水里浮着三根发黄的面条。
话音未落,刀疤脸俄然捂住喉咙。他的酒碗里不知何时多了片枯叶,叶脉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青紫。风不寒慢条斯理地吹开茶沫,余光瞥见官道绝顶扬起一缕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