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稍等,苗大夫正在为几位急症患者诊治,还需些时候。” 邓花花端来盏凉茶,嘴角挂着职业化的笑意,心中却暗自策画着郭险峰的叮咛。
次日,江婉柔坐着青绸软轿来到回春堂。堂内药香扑鼻,人声喧闹,她在小桃搀扶下刚落座,就见柜台后的刘贵勋眼神一亮,仓促今后院跑去。
她转过身,望着郭庆涛惊奇又迷惑的眼神,喉头发紧,半晌才挤出一句:“没甚么,只是有些累了。”
可迩来她却被焦炙啃噬得寝食难安 —— 结婚数年,好不轻易才听到大夫说本身有喜。可前几日月事突至,更让她心如死灰。虽有大夫张鹤龄言之凿凿说是动了胎气,可女人对本身身材的直觉,让她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四肢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绵软得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抬起,只能任由他玩弄。
江婉柔攥紧了帕子,还未答话,院外俄然传来熟谙的脚步声。王瑞大步跨进房门,玄色锦袍上的云纹随行动起伏:“甚么大夫这般大牌,竟让我娘子亲身去求诊?我马上派人将他带来!”
江婉柔捏着茶盏,目光扫过墙上的医案,听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问诊声,心更加沉了下去。她不晓得,现在后院里,苗春田正慢条斯理地研磨着药材,时不时与刘贵勋互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更不晓得,小桃袖中的手早已沁满盗汗,正等着看这场戏如何结束。
“小桃,你说……” 江婉柔俄然放动手中的茶盏,青瓷与红木桌面相撞收回轻响,“若真有了身孕,怎会毫无感受?”
铜镜映着晨光,尤三娘握着檀木梳的手微微发颤,青丝如瀑从指间滑落。
梳齿刮过甚皮时,昨夜的影象俄然如潮流般涌来 —— 她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认识从浑沌中缓缓复苏,睫毛颤抖着展开双眼,面前闲逛的光影逐步清楚,却只瞥见郭险峰炽热又带着侵犯性的目光。
日头垂垂西斜,她仍未比及苗春田的传唤,只觉堂内药香愈发刺鼻,心底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猖獗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