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的潮湿触及柔嫩的锦布,桃夭听到阮修墨熟谙的嗓音,猛地撑开眼。
脖子被他死死掐住,桃夭只觉认识一点点恍惚。
趁机深吸了口气,桃夭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眼底鄙夷更甚。
一抬眼,就对上阮修墨那双自责的桃花眼。
见她醒来,紧绷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松了,“别动,你唇磕破了。”
萧时凛气得咬牙切齿,“好啊,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毁了你!”
男人狠戾阴鹜的脸,嫌弃不屑的神采,勾起她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恨念。
连珠炮般的题目将阮修墨逗笑了。
嘶啦声响。
腰间突然一松,萧时凛竟一把拽开了她的腰带。
桃夭一抬眼,山脚下公然有零散的火光闪过。
萧时凛一怔,微微松开了虎口,“你笑甚么!为了退婚,莫非你连死也不怕?”
萧时凛沾血的手掐住桃夭的脖子,将她死死抵在干枯的树干上。
桃夭发明本身躺在暗林里,身上盖着不知甚么时候掉落的狐裘。
俄然,借着暗淡的月光,她瞥见阮修墨手背上面积不小的擦伤。
他没想到桃夭这时候还体贴本身,可夜澈的事偏又不能叫她晓得,顿时内心五味杂陈。
“你再跑啊……”
想必,喜乐带的人已经拦下了那群中迷香的假山贼,不过量久,就会带着人赶过来……
她勾着唇角,“你怕我另有背工,你怕本身在我面前晕倒,你怕我将你对我做过的事,双倍偿还于你……对吗?”
只要想起萧时凛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就浑身颤栗,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桃夭顿时了然,既是“旧人”,那就更成心机了。
惊惧间,萧时凛更是将头埋入她白净的侧颈,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边凶悍地啃咬吸吮,瞬息间,在她柔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阮修墨正拿着洁净的锦布,谨慎翼翼地为她的唇上药。
如有的痛恨和不甘,都化作眼泪倾泻而出。
直觉奉告他。
梦里,惨死的她化作厉鬼,将萧时凛撕咬成一块一块。
可她越是顺从,萧时凛的手劲就越大。
“桃夭!”
萧时凛安排的这出戏,她不信阮玉竹和萧母不知情,她们即便不是主谋,也定是虎伥!
如此说来,昏倒前她看到的阿谁黑影,莫非是错觉?
她满脸鲜血,猖獗地笑。
可她……为何这么恨他?
“你到底去哪儿了?”桃夭忍不住问,想了想,又感觉阮修墨不至于会用心丢下她。
下一瞬,半伏在她身上的萧时凛像是刹时落空了认识,寂然倒下。
桃夭眼中的滔天恨念,如同一个黑洞,恨不得瞬息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