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早已在逃射中掉落,可桃夭涓滴不感觉冷。
最后,他只得指着泥泞的裤腿,敷衍她,“我不谨慎摔了一跤,就把你跟丢了,入夜看不清,反而绕了远路。厥后,我看到你收回的信烟,才循着方向过来的。”
“你到底去哪儿了?”桃夭忍不住问,想了想,又感觉阮修墨不至于会用心丢下她。
瞥见暗林外,一道信烟冲天而起。
“解药交出来……”萧时凛虎口收紧,眸底闪过狰狞,与一刻钟前温润如玉的模样判若两人。
面前的一幕与宿世堆叠。
他的脑筋因迷香完整发作而一片昏沉,胳膊上的伤传来阵阵剧痛,提示着他眼下的处境。
说着,她委曲地红了眼。
俄然,借着暗淡的月光,她瞥见阮修墨手背上面积不小的擦伤。
他近乎阴恻地笑,“方才那信烟,是你叫了人来对吧,那就让大伙们都来瞧瞧……洛大蜜斯是如何急不成耐地,想成为我萧时凛的女人……”
见她醒来,紧绷的面色显而易见地松了,“别动,你唇磕破了。”
他不能倒下,洛桃夭处心积虑以身作饵,定然对他不怀好以意!
她神采一凛,拉着他的手臂查抄,“你受伤了?姓萧武功不弱,你如何不晓得多带点人,喜乐他们来了没有?”
这时,站在山坡边上望风的喜乐朝几人打了个手势,阮修墨赶紧拽着桃夭往另一边去,“你先躲一躲,有人来了!”
桃夭浑身一颤,脖颈上忍不住起了颤栗。
他没想到桃夭这时候还体贴本身,可夜澈的事偏又不能叫她晓得,顿时内心五味杂陈。
那般行云流水的行动,定是醉春楼的花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