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无法道:“王知府的口信前后脚到的,说是家中老父身子不好了,已向吏部乞假下月上任。”

挼风带着佑儿先回玉京的宅子清算,虽起初在路上传闻过宋辙有些私产,可瞧着这三进的院子还是目瞪口呆。

说罢就听到隔壁孟府似在办宴席,梨园子唱曲声传了过来。

收到这匿名信,他那里敢置之不睬,这信写的也详细,何时何地何人在场都说的一清二楚,乃至写信之人还附注了他手里有证据。

山东道的监察御史衙门收了一封匿名信,里头是前汝州知府汤玉整七页二十八条罪过。

翌日凌晨,世人从衙门解缆去玉京,皆瞟见了宋辙眼下的乌黑。

“只是三进罢了,这西园巷多是五进的府邸,佑儿姐见多了就不感觉别致了。”挼风一面说一面先容了守院的李伯给她熟谙。

从倒坐门往里头一起出去,青石铺地,院落平整。就几株榆钱树环着天井花國,过了风雨连廊才见花厅。

佑儿也觉着他这里没得铜镜,忒不便利些,眨巴眼睛笑道:“多谢大人赏呀!”

宋辙斜着眼梢看她,撂动手头的书道:“天然看得清,你怎出此言?”

佑儿调皮聪明指了指他的眼下,笑道:“大人这眼睛都黑成一团了!昨夜难不成偷摸做了甚?”

王若禺天然是听到了汝州税银之事,他可不想来替人清算烂摊子。

下晌时,佑儿陪着李婆子在厨房忙活,才听得原是孟家夫人寿辰,她为人办事好,女儿教养的也好,家里亲朋现在正热烈着呢。

御史薛绶是前年的二甲进士,虽是七品芝麻官,但身负替天子巡狩之责,是以做事谨慎谨慎,不敢忽视。

前院公房里的气压,比这暮秋肃杀之气还要沉重些。

傍晚过后,佑儿还是去了宋辙屋里写字,却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对耳珰,表示她戴上:“这个是昨日出去看到的,倒是与你相配。”

残秋叶落,冷露无声。后院的娘子们已然换了灰蓝长袄,里头是靛蓝的棉布裙子,看着比夏衣更老气了些。

“这些人也不像仕进的呀。”佑儿迷惑,转头就问道:“大人说三五步一个官眷,七八步一个皇亲,奴婢瞧着倒也不像。”

“这事儿都是汝州府办事不力,那里能怪在大人身上!”挼风是实诚又护主的,天然千错万错都是让人的错。

两女共侍一夫,如许的事不管在那里都不算好听。

宋辙没好气敲了敲他的头道:“去筹办着,明日就解缆。”

现在也不知是不是相处时候久了,相互熟稔,宋辙已显少再自称本官,倒是佑儿守着端方,可言语里也没得主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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