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的秘辛他岂会不知?赵炳昨夜还在刘家送来的小妾房里过夜,想着那软腰婀娜娉婷,叫人欲罢不能的滋味,没出处的火大。
郑大还是要点脸皮的人,听得这些支支吾吾再说不出话来,宋辙也不再与他多费口舌,见佑儿现在是多看郑大一眼都嫌脏的模样,当下摆了摆手就让人出去将郑大拎了出去。
他这张嘴夙来是损的,只是佑儿太久没听到了,现在再听实在是刮目相看。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惊堂木拍案而起,吓得郑大又是一顿惶恐。
这些日子来拜见他的人也少了很多,照此番下去,过阵子就该让他去哪处净水衙门度日了。
待外头的人往暗处走近了些,郑大才见来人竟是宋辙和佑儿,方才那丝惊骇立即烟消云散,连带着多日来的惴惴不安一时也不见了。
“快去瞧瞧!别忘了端方!”赵炳忙将乌纱戴上,叮咛书吏先去。
被打了二十大板后,郑大衣衫上都是血渍,衙役将他丢在公堂上歇着,好久过后才见赵炳姗姗来迟。
思考很久,无法点头应下。
毕竟来此处申述的端方是申冤苦主先打二十大板,这板子下去半条命也没了。
“你既然说本身也是收了钱的,那便是卖良女的共犯!”赵炳又是一根便条直击郑大鼻头,冷声道:“先丢他去牢里!”
只是听到佑儿说到死字,才冷得一颤抖。
赵炳自登州府出了过后,心头一向是七上八下的。虽说公孙贺将他力保下来,以失策渎职之罪,罚了两年俸禄平事,但现在谁不晓得他的出息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宋辙宝蓝的大氅在光下泛着光晕,直晃晃的照得民气生害怕。
郑大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宋辙拿捏着他的性命,他也不是笨拙之人,敲了几声鼓后就跪在巡抚衙门外头喊冤。
柴房门翻开,外头的亮光照得郑大半睁着眼睛抬眼看去。
见宋辙不发话,只得下跪叩首道:“大人饶命,眼下草民这条贱命要杀要剐全凭大人,非论是为奴还是来世做牛做马都成,就这两条路实在是难堪草民,还请大人宽弘大量放草民一条活路!”
“你若不去衙门申明本相,我必叫郑光宗也步你本日以后尘。”佑儿威胁道:“归正反正都是一死,给你儿子留条活路吧。”
郑大却看佑儿身上的狐狸毛大氅,眼里出现一丝不明情感。
这些题目宋辙早已给他过了一遍,郑大听闻忙道:“知府不知此事,草民去府衙时有官爷说知府同知都不在,叫草官方接到巡抚衙门来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