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知陈月孤决不肯错过良机,干脆在山中逛逛停停,渴饮山泉饥食野果,这高山娟秀林麓幽深之地,再不能叫他有半分开怀。
双刀出鞘,寒光霎现,陈月孤剑招不精,一手双刀却使的如同神助。
‘莫非我真要葬身至此,这洛水渡口,知名之地,也容得下我?’
这几日里,他二人都是冒死赶路,又极力疗伤,只因为他二人都非常明白。
“你这船……咳咳……到那里去。”
哪知老翁见此,却大笑道:“我这船,只渡自渡之人,不受这些黄白之物。”
说罢,他从身上取出一暖玉瓷瓶,这瓷瓶触手生温,洁白无瑕,非论那个来看,都知是样奇怪物,不难设想,能用这玉瓶装盛的,天然也是一等一的宝药。
陈月孤已死,事却未毕,有人在背后设局,导致他成为弃徒,此仇焉能不报?
“我只是想不明白,若论仇家,天然是柳岁为大,你不去杀柳岁,反倒来寻我。”
正在此际,江水浪滚泠泠,轻拍壁崖哭泣,一艘篷木船,悠悠而来,船上有一老叟,披一箬笠,划着一竿老竹,正在高啸相和。
听闻手札,余何意眉间一蹙,旋即解颐笑道:“陈家满门孬种,全无一个血性之辈,论起凶手来,实在柳岁杀得未几,你堂兄杀得才叫一个狠。”
但老叟并不介怀。他半张脸笼在竹笠之下。
余何意青袍猎猎,陈月孤蓝衫历历,两人四目相对,一头在烂木渡口,一头在羊肠小道。
说到此处,他侧身一让,手中‘铮’得一声,突生破空反响金石之声,在陈月孤不备之际,一剑直去,这一剑,倒是左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