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仓猝跟在他身后,小跑着带路。
“你也晓得,董姐儿那模样,那身材,那脾气,都是没得挑的。”王婆将头往近了凑凑,抬高声音道:“老身可传闻了,王家三官这段光阴,但是一向胶葛着董姐儿呢。”
王婆哈哈笑道:“二官人,另有哪个,天然是董姐儿了。”
一碗酸梅汤,还管他要钱,张正道今儿个,总算领教到这个老太婆的短长。
“依着老身的意义,干脆将这个夯货卖给牙行,换个机警懂事的书童在身边,看着也顺心,还不碍眼。”王婆不依不饶,却窜得起张正道将张六这个狗腿子卖掉。
说完,张正道就筹办拜别。
张正道拿起碗,喝了一口,酸甜适口,另有些冰冷之感,倒也是好喝。
王婆气的直跳脚,却也没有追上去,比及张正道走远以后,这才规复如常,拿起桌上那半碗酸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张六仓猝点头道:“小的可不敢。”说完紧走两步,来到一座二层小楼前,敲了拍门。
张正道笑道:“如何,你也收了那董姐儿的钱?”
“乳母说的是哪个?”张正道迷惑问道。
“王乳母,我也渴了。”张六瘪了瘪嘴道。
“老身估摸着,这天下间能有二官人这等姣美的郎君,屈指可数。”
王婆不觉得意,又是瞪了张六一眼,呵叱道:“多嘴,老身与二官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张正道心中偷笑,却正色道:“乳母,有事说事,我一会儿还忙着呢。”
说罢,伸脱手,叫道:“酸汤一碗,五文钱,不赊欠。”
王婆把眼一瞪,双手叉腰道:“方才你是如何说的来着,老身这里但是个破茶棚,没有你的份。”
张正道又道:“乳母,这做人呐,还是仁慈些好。”
挨光就是偷人。
张正道含混了,这王婆究竟是甚么意义?莫非要给他说媒不成?
王婆转头看向张正道,顿时又变了色彩,满脸堆笑,说道:“二官人,快尝尝。”
张六见这老婆子当真记仇,嘴上还不饶人,也不屑与她争辩,只好将头别畴昔,不再瞅她。
实在是说不过她。
半晌后,王婆端着一碗酸梅汤从里间走了出来。
王婆笑道:“老身就直说吧,二官人与董姐儿了解,光阴不短了吧?”
王婆却叉腰道:“老身如何做人,用不着你这浪荡子教。”
竖起大拇指,张正道感慨道:“乳母公然不愧是与人说媒的,真是会算计。”
张正道问道:“乳母啊,说吧,收了董姐儿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