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道见此事仿佛另有内幕,当下便不再多问,只顾赶路。
神宗天子元丰改制以后,青色官服被摈斥不消,文武三品已上服紫色,五品已上服绯色,九品已上服绿色。
张正道背负双手,踱步进到厅堂内,故作一派严肃姿势,站在那边。
这个期间,军队中的将领吃兵血实属平常,吴千户吃了一半兵血,倒也没让张正道感到吃惊。
张正道截住他的话语,朗声道:“大舅哥,现在既然我接了这清河县的巡检司,你就不能再推委了,得留下来帮我。”
张正道板着脸道:“怎地,为夫的话,都不听了?”
吴家仆人翻开府门,瞥见姑爷这身气度,吃了一惊,飞奔到后院,去禀报吴月娘。
张正道转回身来,抬起手臂,抖了抖衣袖,笑道:“娘子,为夫这身打扮,如何?”
吴铠震惊不已,怎地这张正道只是一天未见,便摇身一变,做了朝廷命官?
吴月娘只好迈动莲步,走到那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吴月娘吃惊不已,俏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张正道转了一个圈,又抖了抖衣袖,笑道:“现在,为夫乃是清河县巡检,接了丈人的衣钵。”
“大哥,那寨子里现在有多少个土兵?”张正道扣问道。
吴铠指着一处高岗,叫道:“那边便是巡检寨。”
蒲月的气候,东风佛面,杨柳依依,大好国土,尽皆秋色。
翌日一早,张正道早夙起了,在俏弓足的奉侍下,换上那身绿色官袍,系上一条革带,再挂上一个银鱼袋,好一个风采翩翩俏郎君。
吴月娘点头。
“将我那大舅哥叫来,我有话问他。”张正道暖和笑道。
张正道放慢马速,与他齐肩而行。
吴月娘点头“嗯”了一声,起家去筹办。
这巡检一职,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他爹这些年,恪失职守,也才熬到这个职位。
还好头上那软巾幞头不是绿色,倒是让大官人,没了那种严峻刺激心伤酸的感受。
“官人?”吴月娘看着那背影,有些迷惑叫道。
待吴月娘筹办好饭食以后,二人仓促吃了,便飞身上马,出了清河县城,直奔城外西南边向三里地的巡检寨。
大宋立国之初,规定三品以上官服为紫色,五品以上官服为朱色,七品以上官服为绿色,九品以上官服为青色。
张正道心对劲足看着她道:“嗯,这才是为夫的好媳妇。”
透过寨门,模糊瞥见几间茅草屋盖在高处,不晓得内里是否有人。
吴铠自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