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知寨容我三思,祝庄主未曾虐待与我,如果等闲离他庄上,怕是伤了和蔼。”栾廷玉思忖半晌,给了答复。
“但是栾廷玉西席?”张正道看着走出去的彪形大汉,起家抱拳说道。
扈太公又是沉默沉思。
张正道笑道:“我知栾西席有个师弟,唤作‘病尉迟’孙立,现在已是升任登州兵马提辖。”
扈成引着栾廷玉返回厅堂之上,祝龙问道:“徒弟,扈家蜜斯技艺如何?”
却说,扈太公在院子中迎到栾廷玉一行,他那三个门徒,祝龙、祝虎、祝彪,尽皆陪着徒弟来了。
栾廷玉心中一动,回道:“早听闻阳谷县巡检换了新任知寨,未想到却在这里相见。”
栾廷玉抱拳道:“承蒙知寨相公赏识,栾某自当好好考虑。”
扈太公动了动嘴,不晓得该如何作答。这张知寨忒是不要脸,想要迎娶扈三娘就直说,还绕着弯子,说甚么为他养老送终。
栾廷玉笑道:“为师哪似你们三个毛手毛脚的,不知轻重。”
只是看到大舅哥扈成,眼睛眨了眨,问道:“大舅……扈兄,令妹怎地不出来相见?”
栾廷玉道:“老太公恁地多礼,扈家庄与祝家庄同气连枝,相互走动,乃是应当。”
扈太公心中一沉,回道:“女儿家面子窄,许是躲在房中。”
也不待张正道同意,老太公寻个由头,独自走了。
张正道笑道:“我初任知寨,手中贫乏可用之人,听闻西席勇武,想要招揽西席入我巡检司,掌管一起寨兵,不知西席意下如何?”
“我见扈成兄弟,没甚么谋生,不如也到我那巡检寨里,谋个职事,今后如果得了功劳高升,也算是灿烂门楣,不知老太公,肯否放人?”张正道面色诚心,一副为扈家的前程着想模样。
“如果知寨情愿,栾某返回祝家庄内,说与我那弟弟闻听,叫他投在知寨帐下,建功立业,博取功名。”栾廷玉道。
“栾西席重情重义,深感佩服。”张正道正色道。
幸亏,只过一会儿,便听庄客来报,扈成返来了。
张正道笑道:“如果老太公不嫌弃,今后这养老送终之事,临时包在我身上。”
“老朽只要一儿一女,全希冀他们养老送终,还请知寨不幸。”扈太公自是不会同意。
栾廷玉见这位知寨,如此礼遇于他,亦是心受震惊,当下也抱拳道:“必不叫知寨久候。”
扈太公又道:“老朽克日身感不适,就由我儿作陪。”
张正道闻言大喜,此事成了,栾廷玉定会投他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