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胜摸了摸头道:“俺是荆南人,因为护送一名大财主,才来到这河北东路,本想赚了财帛,南下回籍,没想到却弄丢了荷包,又被杜迁兄弟巧舌如簧地雇佣,便一起护送他们去往抱犊山。”
“小弟两个商讨了一下,决定先光临清,而后走铭州、相州,再转道往西赶去抱犊山。”杜迁说道。
杜迁笑道:“寨主,此行多得縻胜哥哥着力,如果我跟时迁,只怕早已折损在半路,完成不了盗窟重托。”
“现在,那高丽海内恰是空虚之际,若不顺势攻陷,今后怕是再难有如此良机。”张正道双目射入迷采,沉声道:“我梁山战将数十,却少兵马,那荆南地区,有大小盗窟无数,如能招揽到万千军马。”
世人闻言大笑。
杜迁道:“此事多得乔道长互助,我等才杀出沁源县,安然无恙。”
“随后,我们又在隆德府潞城,探听到卞祥兄弟的下落,便也邀他前来入伙。”杜迁道。
张正道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勿要如此客气。杜迁兄弟,你持续说。”
杜迁歉意道:“縻胜哥哥勿怪,若非如此,实难与哥哥攀上友情,你手里的那柄沉重斧子,我们两兄弟可抵挡不过。”
“只是人算不如天年,因与沁源知县的妻弟,争抢一块地步,失手打死那厮,小弟被官府缉拿,关押在死牢以内,三位头领突破县衙劫牢,救出小弟,是以这才来到梁山。”山士奇苦笑一声。
时迁插嘴笑道:“小弟见他脸横紫肉,眼睁如铜铃,不似夫君,便一起跟着他,而后顺手牵羊,摸走了縻胜哥哥的荷包。”
山士奇也道:“多谢道长拯救之恩。”
闻听张正道又要下山,并且是远赴荆南,世人皆是吃了一惊,房学度建议道:“寨主乃是一寨之主,岂可轻动,不如给縻胜兄弟多调拨些人手,随他一同返回荆南。”
索贤亦是起家抱拳称谢。
张正道恍然大悟,本来縻胜就是这般被杜迁和时两人,忽悠赚到身边的。
縻胜、乔道清、孙安、山士奇,这四人皆有大将之才,此中犹以孙安为最。
孙安起家道:“鄙人为报父仇,杀死仇家二人,官府追捕告急,便弃家而逃,在钦沁州地界,闻听到兄长之事,便一起探听,幸在半途遇见,是以才一同来到梁山。”
乔道清点头道:“贫道不忍豪杰蒙尘罢了,只是这回再想隐居,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