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不也是起的这般早？”杜壆又反问一句。
杜壆部下亦是有两位头领，一人名唤酆泰，善使阴阳双锏，有勇无谋，莽撞狂野。
袁朗亦是笑道：“兄长所言甚是。”
袁朗却点头道：“这荆南地界，也稀有个大小湖泊，未曾有传闻只靠水里鱼虾，便能赡养数万口众之事。”
杜壆惊奇问道：“甚么迷惑？”
“纪山虽说险要，却并非牢不成破。”袁朗苦笑一声。
杜壆考虑后，道：“不如明日，便同去那青溪县，会一会这明教教尊。”
偶尔另有一两句“丢……了……丢……呃……”的话语传来。
纪山四头领滕戣，原是石梁山大头领，为人好色，人送外号“食色虎”，武功高强，利用一把三尖两刃刀。半年前，被袁朗击败，带着石梁山五百余众喽啰，并入纪山。
待习练结束，正筹办回房换衣，不远处，却模糊约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吟叫声。
虽说杜壆抱怨盗窟用饭的口浩繁，但袁朗还是恋慕不已，如果他纪山有如此雄浑的兵马，那荆门官军，岂敢来寻他费事。
“袁兄，你我二人就不必如此了，同是绿林道上的弟兄，当联袂合作。”杜壆笑道。
杜壆先容道：“这明教，实在就是那摩尼教，传闻乃是在武周期间，从西域传入中原，厥后李隆基颁下禁令，斥之为‘邪见’，妄称佛教诳惑‘黎元’，严加禁断。”
袁朗苦笑一声，许是“食色虎”滕戣兄弟，又在做那床笫之事，这位兄弟，那里都好，唯独好色，有些坠了豪杰的申明。
草厅中，这两个男人，沉默不语。
杜壆倒是有苦自知，若非袁朗承诺，打退官军，有两千石粮草酬谢，只怕他也不会出动盗窟五百马军，五百步军来援。
“杜兄，不筹算去？”袁朗再次问道。
纪山在荆南之北，乃是荆南重镇，山形险要，树林丛密。
“杜兄，醒酒了，起的这般早？”袁朗讶异问道。
金鸡报晓，天气将明时，袁朗酒醒以后，便起家，光着臂膀出了房间，在院子中习练了一会儿钢挝。
“大唐会昌年间，武宗‘禁佛灭法’，摩尼教便不再公开布道，转为奥妙结社。”杜壆轻笑一声：“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罢了！”
纪山五位头领，合称“纪山五虎”！
一年前，袁朗路过纪山，遇能人打劫，斗败马勥、马劲两兄弟，被二人一再挽留相邀，在盗窟里坐了头把交椅。
不睬会滕戣，袁朗穿好衣服，踏步出院，上了个茅房，筹办去往草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