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人嘿嘿一笑。
是匪是贼,当然是他这个军中武职说了算。
“你可接管?”
抱着如许的设法,好几个妇人赶快挤出人群跑去寻县里的媒婆,男人们则是一脸恋慕地看着姜无衣。
毕竟绝大多数人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地步里的收成大半要交给地主不说,余下的收成也堪堪只够一家长幼口粮。
当着县令丁阳的面,刘佰长明目张胆地指匪为贼,就是为了恶心一番姜无衣。
看四周人的猎奇心都被吊的差未几了,他才清了清嗓子,持续说道:
护送银子的任务完成,又有县令在场,他也不再谦让,嘲弄开口:
有脑筋快的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开口:
“好一手指匪为贼。”
用本就属于死者的抚恤银,去买下他们的斩获军功。
“那、那岂不是发了?”
这话一出,让人群一阵低呼。
碰到点灾害,少不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再严峻些那就得卖儿卖女了。
如他们一样的布衣白身?
“既然吴捕头以为他姜无衣比我等官兵另有气力,我看,不如让他去剿了卧虎山上的余下山匪。”
下认识的,他们以为都是种地的庄稼汉,咋能够与残暴的山匪冒死,遑论连杀十几人。
辛苦繁忙一辈子,临了手里攒下的银钱还不必然能买二亩薄田。
“不敢去的话,便申明他先前所杀,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蟊贼罢了。”
一亩良田可也才七八两银子呢,这起码能买四五亩的地了吧?
魏安然勃然大怒,这清楚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就算不是军中的士卒,起码也该是衙门里的捕快,再不济总得是那些到处闲逛的游侠儿吧。
“你就是姜无衣?”
“剿匪便剿匪!”
“不过这些日子净水卫中人手不敷,如果剿匪,只怕无人可出。”
他安闲不迫的表示,倒不像个十七岁的少年。
无他,那一颗颗滴着血的脑袋,但是装满了十几筐,整整齐齐一字摆开在城外。
“剿匪时,可少不得吴捕头部下弟兄着力。”
“官兵跟我说,那小哥连衙门的差役都不是,与我们一样,可都是布衣白身。”
“老天爷,哪又兵戈了,前些日子陇西关不是才打完么,这又上哪砍了那么多脑袋返来?”
“但愿我将胡为的脑袋砍下来时,刘佰长还能说是贼人。”
但是当他们返来时,却引得净水县中一阵骚动。
魏安然神采丢脸起来。
说不恋慕姜无衣,天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