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B打算!"胡班师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叫子,锋利的哨声里,城墙根俄然翻开十几个地洞,每个洞里都冲出三四个拎着铁桶的百姓,他们冒着箭雨把铁桶滚向冲车,有个白发老夫乃至直接跳上了车辕。
这时海上传来连缀不竭的闷响,郑家那些火箭船不知怎的接连起火,有个倭寇小头子浑身是火跳进海里,嘴里还喊着"混蛋",本来胡班师早让渔民在退潮时布了水雷,用腌菜坛子装火药,漂在水面下两尺,船底一碰就炸。
郑芝龙暴怒之下亲身擂鼓,全军建议总攻,可就在这时,西南边向尘头大起,一杆"卢"字大旗顶风招展,卢象升竟然带着两千民壮杀返来了!这些农夫打扮的男人手里拿着改装过的耕具,有个壮汉挥动的钉耙上竟然串着三个倭寇。
可还是晚了一步,东南风卷着黄绿色烟雾扑向城墙,有个年青兵士刚吸进半口就掐着脖子栽下城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率腐败流脓,更可骇的是烟雾里还混着"嗤嗤"乱窜的火星子,沾到木制城楼就"轰"地爆开。
这招心机战打得标致,郑军前锋较着乱了阵脚,有个参将乃至勒住了战马,胡班师趁机命令:"上'铁西瓜'!"
胡班师还没来得及欢畅,脚下城墙俄然狠恶震惊,本来郑芝龙见强攻不下,竟号令舰队炮轰城墙根底,陷落的垛口处,潮流般的郑军重甲兵已经涌了出去。
"燃烧弹加芥子气,真他妈下作!"胡班师用瑞士军刀割下一块袍角,浇上随身带的烧刀子系在脸上,他踢开军器库门,拎出两桶桐油往城墙下泼,"给老子玩阴的是吧?"
树冠里栽下个黑衣忍者,怀里还抱着未扑灭的火油罐,胡班师冲畴昔补刀时,那忍者俄然甩出三枚手里剑,他战术背心上的陶瓷插板"叮叮铛铛"一阵脆响。
郑芝龙在远处山岗上看得逼真,嘲笑道:"病笃挣扎。"转头对亲兵命令,"让'血倭营'筹办,城破以后鸡犬不留!"
"全部埋没!"胡班师扑倒两个新兵蛋子,本身后背被弹片划得血肉恍惚。他摸出信号枪朝天空打了发红色信号弹——这是跟卢象升约好的暗号。
紫色烟雾在街巷伸展,守军成片倒下,胡班师用湿布捂开口鼻,眼睁睁看着郑军冲破最后一道防地。俄然,他盯上了郑家舰队中那艘最豪华的楼船,船尾船面上,郑芝龙的金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胡将军!"卢象升马背上挂着四颗血淋淋的首级,"救兵被郑家拦在五十里外,我先把乡亲们带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