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国师俄然甩出玉带缠住他的腰。方才站立处裂开深渊，黑潮中浮出西羌狼主的金刀，暗河对岸传来机括声响，十八尊青铜弩车正在蓄力，箭头上淬着熟谙的幽蓝。
"显影药水..."他蓦地想起侯府书吏暴毙时七窍流出的黑血，"这是在墨里掺了漠北狼毒？
"是西羌的鬼面菇。"国师指尖掠过水面，三枚铜钱精准刺入暗河旋涡，"大夏丞相府特供的珍品，能叫笔迹月余后重影叠形，你说李建成捧着'通敌密信'面圣时，那叠纸上的设防图会不会恰好显形？"那位天子天然会感觉镇北侯有了不安之心。
石壁裂缝中排泄的石脂水俄然暴涨，青铜罗盘收回刺耳的刮擦声，胡班师靴底打滑的刹时，腰间轰隆弹的引线已经被盗汗渗入，十年前漠北粮仓那场蹊跷大火，也是如许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