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这边带着伙头军,把俘虏们的裤裆全染成朱红色,西羌人最忌讳这个,传说穿红亵裤的人会被恶鬼附身,二十个"红裤衩"被赶上疆场时,自家兄弟吓得刀都拿不稳。
"周铁!"他扯着嗓子喊,"带二十个弟兄往东侧矮坡撒铁蒺藜,要蘸过马尿的!"
隧道挖通时已近半夜,粮仓里堆的黍米袋高过房梁,胡班师摸出根炭笔,在支撑柱上画爆破点:"每处绑三根'腊肠',引线裹两层油设防潮。"
俄然,粮垛后传来铁链声,周铁刚举起弩箭,就被胡班师按下,八个西羌兵正拖着具血葫芦似的尸身往暗门走,那尸身穿戴大夏边军的锁子甲,靴底还粘着阴山特有的红胶泥。
二狗子那头已经到手,粮仓窜起的火光照亮半边天,胡班师扑灭引线,火蛇顺着油布嗖嗖乱窜。三人刚钻进逃生暗道,背后就传来闷雷般的巨响。
"别过来!阿达你的魂被勾走了!"有个老兵油子边退边念佛,成果被"红裤衩"撞个满怀,这怂货当场口吐白沫,裤裆里屎尿齐流。
晨雾未散,胡班师蹲在辕门箭垛后嚼着苦艾草,昨夜埋设的磁石阵在沙土下微微隆起,像冬眠的钢铁脊梁,西羌大营俄然炸响九声号炮,胡班师吐出草渣在掌心搓了搓,这是我新找到的法门,能临时加强握力,还不忘嘴里嘟嘟:"正主来了。"
看到这场景的耶律鸿瞳孔收缩,腕间青筋暴起:"成心机!"金甲枢纽处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竟硬生生将磁石链崩开半尺。
夜晚时分,胡班师趴在草稞子里,青铜罗盘在月光下泛着绿光。指针俄然打转,他抓起把土嗅了嗅,硫磺味混着陈米香,准是西羌的地下粮仓。
胡班师摸遍满身,取出最后两捆火药:"改打算,先炸水车关键!"他比划着横梁布局,"二狗子去东角烧粮仓,老疙瘩跟我断后。"
这边胡班师在营帐里也听着探子回报,笑得直捶桌子:"二狗子,去地牢给俘虏加餐!今儿个吃羊肉泡馍!"
"龟孙子在这儿造军器!"周铁牙咬得咯吱响。
话音未落,沙暴已卷至百步开外,五十头白毛巨狼呈锥形突进,狼爪刨起的沙砾打在铠甲上噼啪作响,那匹赤眼狼王俄然人立而起,背上的耶律鸿挥动九环鬼头刀,刀背上串着的七颗骷髅头撞出摄魂铃响。
暗门后是条倾斜向下的甬道,石壁上渗着黑油,胡班师摸出指南针,发明指针猖獗颤抖:"他娘的,这底下有磁铁矿!"
最绝的是两个"红裤衩"抱团打滚,朱砂染得满地血红。西羌人觉得这是恶鬼喝人血,哗啦啦跪倒一片,把兵器扔得比灶台上的筷子还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