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班师左手按在腰间磁石链的铜扣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地宫里北狄国师的话："金甲掺了三成玄铁，枢纽处用鹿筋串连。"他猛地扯开锁扣，三尺长的磁石链如黑蟒垂落，链节上精密的倒刺泛着蓝光。
"闭眼！"胡班师甩出颗石灰弹，拽着周铁往铁门跑，身后传来凄厉惨叫，石灰混着磷粉沾身，烧得巫师们皮开肉绽。
周铁这边带着伙头军，把俘虏们的裤裆全染成朱红色，西羌人最忌讳这个，传说穿红亵裤的人会被恶鬼附身，二十个"红裤衩"被赶上疆场时，自家兄弟吓得刀都拿不稳。
胡班师趁机策马绕到侧翼，磁石链如毒蛇吐信般点向金甲腋下裂缝，耶律齐挥刀格挡，却见铁链俄然变向缠住赤眼狼前爪，赤眼巨兽踉跄着栽倒，掀起漫天黄沙。
"跟上去。"胡班师比个手势，顺手往粮垛撒了把磷粉。
"龟孙子在这儿造军器！"周铁牙咬得咯吱响。
这边胡班师在营帐里也听着探子回报，笑得直捶桌子："二狗子，去地牢给俘虏加餐！今儿个吃羊肉泡馍！"
地动山摇间，胡班师瞥见磁铁矿洞顶裂开蛛网纹，他蓦地想起青铜罗盘的变态转动，嘶声大吼："往左岔口跑！要塌方了！"
晨雾未散，胡班师蹲在辕门箭垛后嚼着苦艾草，昨夜埋设的磁石阵在沙土下微微隆起，像冬眠的钢铁脊梁，西羌大营俄然炸响九声号炮，胡班师吐出草渣在掌心搓了搓，这是我新找到的法门，能临时加强握力，还不忘嘴里嘟嘟："正主来了。"
最绝的是两个"红裤衩"抱团打滚，朱砂染得满地血红。西羌人觉得这是恶鬼喝人血，哗啦啦跪倒一片，把兵器扔得比灶台上的筷子还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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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俄然拽住他衣角："将军您听！"模糊有水车声传来，还混着铁器撞击的脆响。
周铁带着工虎帐摸过来，承担里裹着改进火药，这玩意按胡班师的配方，硝石、硫磺、柴炭掺了糖霜，用油纸裹成腊肠粗细。二十个爆破点呈梅花形排布，专炸承重柱。
安设火药时，俄然后颈汗毛倒竖。胡班师就势翻滚，本来蹲着的处所插了三支毒镖。五个西羌巫师从暗处扑出，手里摇着人骨铃铛。
战马嘶鸣着冲出辕门，沙粒刮得脸颊生疼，耶律鸿的鬼头刀已劈到头顶，刀刃上淬着层诡异的青绿色，那是西羌巫医特制的腐骨毒，胡班师俄然勒马侧身，刀锋擦着鼻尖掠过，削断几根飞扬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