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冷静擦剑,剑身上映出西边天涯的烽火,黄巾军女将把匕首咬得咯咯响:"怕他个球!来一个宰一个!"胡班师却摸出本破舆图:"我和他们交过手,突厥马队擅骑射...老武!该尝尝我们的'扭转木马阵'了!"
当夜西南军就炸了营,饿红眼的兵士背叛相向,武威侯带着亲兵逃窜时,被周铁带人堵在鹰嘴崖,老匹夫正要跳崖,裤腰带俄然断裂,胡班师早派裁缝娘子动了手脚。
残阳如血时,西南军的降兵蹲在河边洗碗,胡班师立的新端方,抢过百姓的得洗满三千个碗赎罪,武威侯被捆成粽子挂旗杆上,周铁正用他金盔煮面片汤。
武威侯在崖顶气得跳脚,亲兵俄然来报:"侯爷,我们的粮道被劫了!"老匹夫拔剑要砍人,却见传令兵身后跟着个疤脸男人,竟是失落多日的山匪二当家。
武威侯的残部就是这时冒头的。这老匹夫竟然剃了秃顶扮和尚,带着百来个假沙弥混进灾黎堆。"施主,讨碗水..."话没说完就被王孀妇一擀面杖敲翻:"讨你娘!前次抢俺闺女簪子的就是你!"
"报——!"探马滚进营门,突厥部落来犯,说是要替武威侯报仇!"胡班师刚喝的面汤喷出三丈远:"这长季子还勾搭外族?"
夜深人静时,铁匠铺火星四溅,胡班师画的新图纸上,带轴承的盾车能三百六十度转圈,老武边打铁边嘀咕:"这玩意真能挡箭雨?"周铁俄然插话:"侯爷说这叫...离心力?"
鹞子军队眨眼压到头顶,箭雨混着火油罐往下泼,粮仓刹时窜起三丈火舌,翠花带着婆娘们扯着湿棉被救火,被热浪掀了个跟头。
三百农妇推着纺车上前,车轱轳上缠满浸油麻绳,突厥马队刚要放箭,麻绳俄然扑灭,扭转的火圈晃得战马直尥蹶子,胡班师趁机放出改装过的驴车,驴尾巴拴着炮仗,车上堆满扎草人。
"早着呢。"胡班师笔尖戳向京都方向,"那天子又改添新料了..."话没说完,北边天涯腾起烽火,比平常浓了十倍不止。
"放屁!"老武抡起铁锤,"这年初..."话没说完就噎住了,二十架巨型鹞子正掠过山头,每架底下吊着个藤筐,筐里寒光闪动。
"又来了象兵!"胡班师揪着四皇子后领往地窖拖,"翠花!放'窜天猴'!"
"降不降?"周铁铁锤抵着金盔,武威侯俄然阴笑,袖中飞出支响箭,顷刻间地动山摇,崖壁里竟炸出条暗道,三百重骑吼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