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试车!"
细作俄然抽搐,鼻孔钻出条蜈蚣,沈墨的链子枪快如闪电,毒虫被钉在船板上仍扭曲:"苗疆蛊术!"
正中午分,蒸汽机车拖着缉获的铠甲返程。沈墨俄然用链子枪挑起具尸身,尸身内衬暴露靛蓝布料,"是京营的飞鱼服!"
二更天,暗桩押来个细作。翠花扒开他嘴里的麻核,掉出颗金牙:"是宫里的人!"胡班师的小军刀抵住金牙豁口:"总兵官提督赵博超,现在在哪?"
江心俄然炸起水柱,八爪旗主舰从旋涡中现身,船头炮泛着寒光,炮口对准潼关水门。
"报!"了望塔俄然敲响铜钟,江面浮起十具浮尸,皆着潼关水礼服,四皇子捞起具尸身,脖颈处八爪刺青未褪尽:"是蛇盘岛的降兵!"
胡班师把小军刀咬在嘴里,双手猛拉汽阀,钢铁巨兽在铁轨上震颤起来,车头撞角顶着的犁刀出现寒光。
潼关船厂当夜灯火透明。雅各布举着鲸油灯查抄毁伤:"锅炉要停火三天!"老武抡锤砸着变形的犁刀:"停个屁!老子连夜打新部件!"
寅时初,鬼船进入射程,潼关舰队俄然散开阵型,石灰包在夜空炸成白雾,八爪旗海员被迷了眼,船速骤减,雅各布校准的罗马抛石机齐射,铁钩网罩住敌船桅杆。
"装填硝酸钾!"雅各布尖叫着扑向火药桶,老武独眼被熏得堕泪,还是精准配比出颗粒火药。
太原守军瞥见铁龙破雾时,弩炮还在裹油布,四皇子扑灭改进后的火药包,精准投进粮仓天窗,沈墨的幽州骑顺着云梯车滑下,马刀映着火光如林。
两炮对轰的顷刻,江面腾起十丈水墙,八爪旗主舰的青铜炮管炸成麻花,蒸汽机车也在铁轨上摆脱,胡班师被甩出驾驶室,小军刀在铁轨上擦出连串火星。
四皇子剑尖挑开衣衿,腰牌上"锦衣卫千户"字样鲜明在目,胡班师的小军刀在铁轨上磨得火星四溅:"曹吉利的余孽和他们勾搭上了!"
"报——!南门有百姓冲卡!"了望兵话音未落,胡班师已看清人群里的靛蓝飞鱼服。瑞士军刀甩出,正中锦衣卫头子后心:"假扮流民?老子玩剩下的!"
四皇子抓着扶手往炮位爬,改装过的佛郎机炮还泛着桐油味:"装填要用新式火药...哎呦!"车身猛晃让他撞上铁皮桶,半袋子铁砂泼在雅各布刚画完的图纸上。
"雅各布!"胡班师吼得破了音,"你阿谁罗马投石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