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胡班师的望远镜里，潼关城墙正被重炮轰击，曹吉利余党带着西洋战舰去而复返，三色旗在桅杆上猎猎作响，书院的孺子军爬上残破的箭楼，用改装的弩车发射毒烟罐。
中午三刻，陇右军黑压压的骑阵压到二里外。胡班师的望远镜里，为首大将金甲红袍，凤嘴刀在骄阳下泛着青光。最刺眼的是军阵前线的五百骆驼兵，驼峰间架着小型投石机。
"十二磅野战炮..."雅各布俄然颤抖，"是...是新制式..."
"石灰水洗洗更安康！"胡班师趴在河边喊。陇右军见主将落水，顿时阵脚大乱。沈墨的幽州骑趁机冲阵，专挑骆驼腿筋砍。
江风吹散硝烟，新铺的铁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八百流民扛着枕木哼起号子，书院传来稚嫩的朗读："格物致知，蒸汽之力..."
"孙疯子？"老武的铁锤掉地上砸了脚，"这龟儿子会造红夷大炮！"
"此次不消铁王八。"胡班师俄然踹翻煤水桶，"陇右军擅骑射，得换个弄法。"
卢象升到底是名将，凤嘴刀横拍马臀："散阵！"铁骑刹时化整为零，却见驴车上的粪桶俄然炸开，漫天黄雾中混着铁蒺藜。
卢象升凤嘴刀刚举起，前锋战马俄然惊嘶,护城河飘来的刺鼻气味让畜牲发了狂。骆驼更是不受节制地原地转圈，背上的投石机把石弹砸进了自家军阵。
卢象升嘲笑："本将乃是！"刀锋横扫间，胡班师的裤腰带回声而断。
"翠花！"胡班师提着裤子吼，"七号计划！"
"来不及。"胡班师俄然踹醒打鼾的老武，"把我们的'火车炮'推出来！"
"霸王枪？"胡班师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你这枪耍得不赖啊？"
黑帆舰底游出的水鬼正要贴船，却被螺旋桨绞成肉沫，翠花带人撒下铁蒺藜网，江面顿时出现血花，沈墨的链子枪钩住敌舰桅杆，幽州骑荡进炮舱，短铳抵着炮手后脑："调头！轰你们本身人！"
三炮齐鸣，后坐力震得平板车发展三丈。炮弹却精准砸在山脊炮位，孙元化的前锋炮组连人带炮飞上半空。
"上酸菜！"胡班师竹哨一吹。三百门板俄然翻转，暴露后背绑着的陶罐，周铁抡锤砸向构造，罐中黄绿色液体顺着沟槽流进护城河。
城头俄然砸下二十个陶罐，碎在两人之间。罐里爬出的黑蚁刹时充满卢象升战马，那马疼得人立而起，把大将掀进护城河。
"来啊！"胡班师光着膀子跳下城楼，小军刀在铁轨上磨得火星四溅。两人在护城河边比武三合，卢象升俄然刀势一变，三十六斤凤嘴刀竟使出了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