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摇点头，没吭声，埋头持续洗菜。
马少龙一听这话，急了，
混着油条、豆汁儿的香味儿，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他咬紧牙关，一片片掰开带着泥土和冰碴子的白菜叶子，用力儿搓洗着，
马少龙一听， 乐开了花， “好好好， 我这就叫他过来！”
“我这当伯父的，总得给他寻条前程不是？ 你如果收下他，今后食堂进货，我保准给你最好的！”
一个肥大的身影跑出去， 到马少龙跟前， 怯生生地喊了声， “大伯。”
何雨柱回过神， 压下心头那股非常， 点点头， “嗯， 看模样还行。 先尝尝吧。”
他高低打量马少龙，揣摩着， 这长季子又打啥鬼主张？
“我有个侄儿，想跟你学厨艺，你看……这事儿能不能行？”
他脸上老是挂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庙里供的弥勒佛。
何雨柱这会儿在食堂灶间已经忙得脚不沾地，手起刀落，案板上的肉片薄如蝉翼，菜丝根根清楚。
何雨柱看着马华， 内心悄悄下了决计。
刘瘦子撇撇嘴，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
“行了， 今后就跟我干吧。 不过， 丑话说在前头， 我这儿端方严， 如果偷懒耍滑， 我可不客气！”
这孩子就是马华， 穿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裤腿短一截， 暴露脚踝， 脚上是破布鞋， 鞋边都磨破。
但他不敢有涓滴草率，恐怕洗不洁净，惹徒弟活力。
马华从速冲何雨柱鞠一躬， “徒弟好！”
他回身朝外喊， “马华！ 马华！ 快出去！”
可他不敢停下，一想到能跟着何徒弟学厨，这点苦算甚么？
这辈子， 必然要好好教马华， 让他成为真厨师， 别再像上辈子那样， 被人欺负， 让人瞧不起。
“嘿，真是个傻小子，一根筋！傻柱收了个傻门徒，还真是绝配！等着瞧吧，有他受的！”
可白菜太多了， 洗了一盆又一盆， 仿佛洗不完似的。
何雨柱指着个空灶台， 对马华说， “今后你就用这灶台， 先从洗菜学起。”
马少龙又跟马华交代几句，这才不放心的拜别。
刘瘦子撇撇嘴， 没敢吭声。
他正想抽暇擦把额头上的汗，眼角余光瞥见后勤马主任在门口探头探脑。
马华越想越卖力， 手上行动更勤抖擞来。
何雨柱看着马华， 内心挺不是滋味儿。
四九城刚透出鱼肚白，胡同里就炸开了锅，早点摊子的蒸笼腾起阵阵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