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站在水池边，两手伸进砭骨的冰水里，冻得他直颤抖抖。
这孩子， 咋跟上一世的马华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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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少龙一听， 乐开了花， “好好好， 我这就叫他过来！”
“柱子，柱子！ 你可得帮帮手！ 这孩子命苦。”
一个肥大的身影跑出去， 到马少龙跟前， 怯生生地喊了声， “大伯。”
“马主任，您今儿来厨房，稀客啊，有事儿？” 何雨柱不露声色地问。
“我有个侄儿，想跟你学厨艺，你看……这事儿能不能行？”
自行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呼喊声，声声入耳，热烈不凡。
“关你屁事！”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刘瘦子， 管好你自个儿！”
他脸上老是挂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活像庙里供的弥勒佛。
他回身朝外喊， “马华！ 马华！ 快出去！”
轧钢厂的大喇叭里，消息播送催着大师伙儿从速干活。
这辈子， 必然要好好教马华， 让他成为真厨师， 别再像上辈子那样， 被人欺负， 让人瞧不起。
上班族们裹紧衣裳，哈着白气，脚步仓促地穿越在胡同里，
刘瘦子撇撇嘴，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
他咬紧牙关，一片片掰开带着泥土和冰碴子的白菜叶子，用力儿搓洗着，
他深吸口气， 拍拍马华肩头，
马华顾不上别人咋看， 他只晓得徒弟让他洗菜， 就得好好洗， 不能偷懒。
“嗯， 徒弟， 我必然好好干！” 马华用力点头， 眼神里尽是巴望。
一不谨慎， 锋利的白菜叶子划破手指， 血一下冒出来。
这马少龙，平时抠得很， 明天转性了？
“是， 徒弟。” 马华回声。
“嘿，真是个傻小子，一根筋！傻柱收了个傻门徒，还真是绝配！等着瞧吧，有他受的！”
混着油条、豆汁儿的香味儿，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收徒？” 何雨柱一下打断他，内心跟明镜儿似的。
一样的肥胖， 一样的诚恳巴交， 一样的让民气疼。
刘瘦子撇撇嘴， 没敢吭声。
何雨柱看着马华， 内心一沉。
上一世， 他不利那阵儿， 马华可没少帮他。
他瘦巴巴的， 脸黄黄的， 一看就是没吃饱饭。
他的手冻得通红， 像胡萝卜， 又肿又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