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剑出鞘三寸，蟒首回声落地。叶轻禾盯着满地爬动的血符嘲笑：“墨老板是要引雷劈自家堆栈？”
“他搭你肩头时你不躲，取你发簪时你不拦。”叶轻禾的呼吸混着药香扑在师尊颈侧，“现在却说我是最首要的弟子？”
墨砚随便束起的墨发垂落几缕在脸颊，衬得眉眼如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孽之气。他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苗条的手指把玩着一枚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繁复的符文，模糊有灵力流转。
陆峥沉默半晌，轻声道：“你是我最首要的弟子。”
墨砚俄然欺身上前，玉笛抵住他咽喉：“小峥峥，你这是要我的命。”玄色衣袖滑落，暴露的腕间缠着道陈年灼痕，恰是当年强取溯光璧所留。
陆峥拢着墨发点头：“明师需求试药的质料”
窗外惊雷劈开流云，照亮案头星盘残片。陆峥指尖还凝着焚天谷的星辉，昂首时正撞进门徒赤红的眼底，那边翻滚着他从未见过的暗潮。
“归去。”叶轻禾剑尖指地，水洼映出猩红双眼，“这会儿再淋雨，你是想死快点吗？”
叶轻禾瞳孔骤缩。影象如潮流翻涌。赤霄剑脱手坠地。他踉跄着接住陆峥滑落的身躯，才发明对方后背已结满冰晶。怀中的《太虚炼丹术》被雨水渗入，泛黄的纸页间浮出暗金小字：
丹房俄然堕入暗中。程西的埋头符燃尽最后一缕青光，映出两人几近相贴的身影。陆峥腕间的冰晶铃铛俄然齐鸣，震得叶轻禾连退三步。
“上古神器给门徒练手，你可真风雅。”墨砚无法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宠溺，“罢了，谁让我欠你的。”
案头《太虚炼丹术》无风主动，泛黄的纸页间浮出暗金纹路。叶轻禾俄然按上书脊：“师尊可知墨砚要拍的是甚么？”
丹炉俄然嗡鸣，郑明师灰头土脸地撞开门：“师尊！紫金丹......”话音戛但是止。少年看着被墨砚按在星辉里的师尊，手中药瓶“啪嗒”落地。
“师尊的冰魄簪...”他盯着陆峥疏松垂落的墨发，“就这么任他拿去了？”
檐角镇魂铃俄然齐鸣，盖过了叶轻禾喉间的哽咽。
陆峥拢着松垮的衣衿坐起，墨发间还沾着安神香灰：“水上堆栈要改行赌场？”
叶轻禾逼近半步，“就像墨砚方才那样？”他拇指重重碾过陆峥腕间咒印，冰蓝纹路刹时爬满小臂。
陆峥袖中星辉骤散，门徒的指尖悄悄拂过他耳畔：“轻禾...... ”
赤霄剑“当啷”坠地。叶轻禾踉跄后退，看着师尊拾起星盘残片，荧光勾画的焚天谷舆图上，某个坐标闪动着与冰魄簪同源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