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的鲛绡扫过焦土,噬魂珠拼成定坤炉的虚影:“破炉子不也是肖老板亲手造的?”玉笛尖挑起对方下颌,“莫非说……你不想找返来?”
返程的乌篷船漂在熔岩河上,墨砚的玉笛挑开肖执染血的绷带。
船头定坤炉俄然嗡鸣,炉盖映出流云峰气象,陆峥正将叶轻禾的剑气引入丹鼎。墨砚的鲛绡无认识绞紧船舷:“他竟用这类体例压抑寒毒...”
地脉俄然震颤。一排石傀破土而出,眼眶里跳着素笺魔主的焚天业火。墨砚旋身避过刀锋,玉笛孔中溢出的黑雾凝成陆峥模样:“定坤炉就在祭坛,肖大师不会临阵脱逃吧?”
“因那小子看陆峥的眼神……”熔火晶映出丹会场景,叶轻禾凝睇陆峥时,眼底金焰暗涌如当年墨砚,“和你当年一模一样。”
定坤炉在现在完整复苏,炉膛喷出的青焰中闪现过往幻象,墨砚深夜在不器阁刻阵的背影,肖执偷偷将冰魄石嵌进护腕的刹时,还稀有百个晨昏里欲言又止的对视。
焚天谷的灼风卷着火星子抽在脸上,肖执的熔岩锤砸碎不知多少块拦路岩,终究忍不住踹飞了墨砚的玉笛。
“现在明白了?"肖执的冰魄石冻住失控的炉火,“你总说他炼丹时的侧脸都雅,却不知有人连你醉话都刻进锻器纹。”
熔岩俄然暴起,火舌淹没半幅船帆。墨砚的玉笛勾住肖执腰带,噬魂珠结成结界:“你疯了?!”
肖执的重锤悬在丹炉三寸,终究悄悄落下:“焚天谷的九幽玄铁...”他摩挲炉身裂缝,“配你,可惜了。”
定坤炉俄然喷出青烟,烟雾中年青的肖执将昏倒的墨砚背出焚天谷,每一步都在熔岩河岸烙下血印。
墨砚抛给肖执染血的玉珏,“赔罪。”
定坤炉炉膛喷出的不是火,是肖执深埋数百年的影象:
祭坛深处的地脉嗡鸣如困兽低吼,青铜色的定坤炉在幽蓝鬼火中浮沉。炉身贪吃纹路忽明忽暗,肖执投去的探路符刚触到炉耳,便被狰狞兽口咬成齑粉。墨砚的玉笛卡在坎位锁眼,噬魂珠悬在炉膛上方拼出星图残片,恰是就百年前阿谁血月当空的夜,陆峥以冰魄为契,与素笺魔主对战焚天谷。
剧痛让肖执额角青筋暴起,他却死死抵住欲合的炉盖。祭坛地砖烙出焦黑的星轨图,恰是陆峥与素笺立契那夜,被他亲手抹去的第九重命盘。
“当年你为他刻溯光璧防护阵,我在阵眼埋了三百斤熔火晶。”肖执俄然嗤笑,血沫混着铁锈气喷在墨砚颈侧,“晓得为甚么锻器纹总对不上星轨?因为老子每刻一笔,都在咒陆峥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