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刻薄......”陆峥腕间轻转,冰魄灵力将朱砂凝成并蒂莲,“当年为师教你画符时,可比你现在和顺。”
醉风楼楼顶,白离的狐尾卷着酒坛打滚:“开盘开盘!赌陆峥能撑几刻钟告饶!”凰宵的涅盘火凝成骰盅,火凤衔着赌注在雅间穿越。
“某些人若肯多信我三分。”墨砚的玉笛挑起肖执下巴,“何至于毁了三百年陈酿。”
陆峥的冰魄诀未出,叶轻禾的剑锋已抵住墨砚咽喉:“三丈。”
叶轻禾倾身逼近,焚天火顺着燎过师尊衣衿:“若笔迹草率,便重抄。若少一字......”他俄然轻笑,将戒尺抵住陆峥后腰三寸。
郑明师抱着爆破符冲出去:“师尊!小西说这里有魔......”
叶轻禾的赤霄剑气横扫,冰火融会的灵力掀翻酒柜。陆峥圈住门徒腰际:“轻禾,坎位三寸!”
“费事的醋坛子......”魔族护法碾碎传讯符,“且让你们再演几日。”
千里外的焚天谷,煞影的噬魂镰劈开最后一道封印。魔气喷涌的顷刻,他俄然闻声风中有铃音轻响,恍忽是醉风楼那夜的赤莲剑气。
“闲事那你拆甚么楼?”墨砚俄然将人拽进怀中,“三百年前你在这间房......”
赤霄剑气破门而入,漆画屏风轰然倾圮。肖执的熔岩铁锤砸裂地砖,火舌舔上墨砚的袍角:“好个密会!”
七今后,流云峰传出两桩奇闻:
陆峥握着笔杆,霜眸映着门徒紧绷的下颌线:“轻禾这是要为师悬腕抄经?”他用心抬高嗓音,“为师寒毒未愈,手抖了可如何是好......”
“冤枉!”九尾狐的尾巴尖卷出留影石,“清楚是煞影的魔气......”
肖执的瞳孔突然收缩。熔岩锤砸在窗棂,檐下偷听的郑明师一惊,摔进药圃:“醉风楼天字一号房!他们约会没有第二个处所。”
墨砚的传音符随风飘进流云峰大殿:“陆宗主这手‘以情入道’,倒是比苦肉计高超。”
“轰!”
陆峥的冰魄灵力解冻画面,废墟中的魔气凝成煞影噬魂镰的贪吃纹标记。叶轻禾的赤莲纹突然亮起:“三日前焚天谷异动......”
“你家师尊呢?”肖执的熔岩铁锤砸在青玉案上,火纹顺着桌腿伸展,“另有墨砚那厮,三日未归不器阁,也没回堆栈。”
墨砚贼兮兮的笑:“醉风楼补葺费记肖执账上。”
“是调虎离山。”墨砚的因果丝卷起一片焦黑的符纸,“魔宫真正要动的是东海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