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的狐尾在经阁卷起旋风。涅盘火灼焦的宣纸堆成小山,狐毛燎出焦味:“三百遍?当老夫是拓印机?”九尾俄然绞住笔杆,在《清心咒》开端添上小字讲明:“叶轻禾大逆不道,该炖!”
陆峥裹着雪狐裘缩在宗主位,指尖刚摸到颗话梅糖,却被门徒一记眼刀冻住指尖。叶轻禾冷冷道:“师尊每日辰时当众诵《摄生诀》,由玄泷吹打。”
“抗议无效。”叶轻禾剑鞘敲碎程西偷藏的埋头符,“三师弟既擅符箓,灵兽园便交由你打理。”他剑穗扫过满地鹤羽,“每只仙鹤需梳尾羽至可跳《霓裳羽衣曲》。”
陆峥晨诵时,玄泷卷着陶埸吹《摄生诀》,调子跑得凤凰都要投湖。
白离趁夜溜进酒窖,九尾齐出撬锁。刚摸到雪涧红坛子,忽见坛底贴着禁令:“偷饮者,与程西同住三日。”
“师尊。”叶轻禾的嗓音传来,“暗格里的松子糖,弟子已换成黄连丸。”
狐尾炸成蒲公英。正要撤退,酒坛主动播放留影符,程西正给仙鹤洗屁股,洁癖发作的崩溃模样堪比凌迟。
“白长老的私库在寒潭东南角第三洞。”叶轻禾举着留影石,画面中白离正抱着酒坛说梦话,“禁酒期间,劳烦凰宵长老每日查库三次。”
“抗议暴政!还我爆破权!”
陆峥放弃糖罐,改啃鸡腿:“轻禾啊,治宗如烹小鲜。”
“扫厕所三年!”郑明师俄然蹦起,被程西的禁言符糊了满脸。
“春捂秋冻,忌食生冷……”陆峥面无神采棒读,袖中构造鸟偷偷给叶轻禾发传音符:“逆徒,糖罐钥匙藏哪了?”
陆峥手一抖,《摄生诀》竹简滚落在地。他俄然掐诀凝出冰雕糖人:“此乃灵宗秘传傀儡术讲授......”
玄泷从潭底探出头,卷着破陶埙:“磔磔~~”(翻译:昨夜刚学的《荒唐》谱子,爱听不听!)
傀儡盆栽俄然暴走,在“禁”字上雕出歪扭笑容。郑明师瞳孔地动:“完了......这要算犯禁......”
陆峥趁乱摸向案下暗格,指尖刚触到松子糖罐,赤莲纹俄然缠上手腕。叶轻禾剑鞘压住他肩头:“师尊的《摄生诀》抄本,弟子已用赤莲朱砂讲明。”展开的绢帛上,“忌生冷”三字被圈红十遍,“错一处,加一百遍。”
“再加一条!”叶轻禾剑尖挑飞他袖中糖罐,“禁妄言。”